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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婚后的生活(1 / 1)

清晨的阳光,带着小镇特有的温煦和澄澈,透过窗棂上薄薄的轻纱,流淌在序淮和好禾的新房里。空气里还隐约浮动着昨夜婚礼上鲜花清冽的香气,此刻却被更踏实、更熨帖的烟火气悄然覆盖。好禾在厨房里忙碌,锅铲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白粥的米香、煎蛋的焦香,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填满了每一个角落。

序淮穿着简单的家居服,高大的身影立在窗边,正仔细丈量着窗框的尺寸。他眉头微蹙,神情专注,仿佛手中不是卷尺,而是某种精密的武器部件。阳光勾勒着他侧脸的轮廓,刚毅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好禾身上,看着她系着围裙的纤细背影在流理台前转动,一种近乎虔诚的满足感充盈着他的胸腔。他放下卷尺,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深深嗅了一口她发间淡淡的馨香。

“量好了?”好禾的声音带着笑意,手上煎蛋的动作却没停,锅里的油滋滋轻响。

“嗯,”序淮的声音在她发间闷闷地响起,带着晨起的微哑,却异常清晰,“主卧那面墙,足够放下你心心念念的那排顶天立地的大书柜。阳光角度也合适,不会晒坏你的宝贝书。”

好禾心头一暖。她喜欢收集书,梦想有一整面墙的书柜,这个小小的愿望,序淮记得比她还牢。她关了火,转过身,脸颊因厨房的蒸汽和心底的暖意而微红,伸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那我的小工作间呢?你可不能只偏心我的书。”

“当然,”序淮抓住她作乱的手指,顺势在她指尖印下一个轻吻,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笑意和宠溺,“书房归你,安静,光线也好。我嘛…”他环视着这间虽然还略显空旷,却处处透着崭新气息的房子,“就在客厅一角,放张结实点的桌子,给我那些训练计划和学员档案安个家。地方够大,以后孩子跑来跑去也摔不着。”他自然地提到“孩子”,语气里没有刻意的强调,只有一种顺理成章的、带着期待的笃定,让好禾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一阵酥麻的悸动。她脸更红了,轻轻“嗯”了一声,将煎好的蛋盛进盘子。这个房子,是他们的巢,是序淮用他退役安置费和她小说第一笔像样的版税共同构筑的堡垒,每一寸空间都规划着属于两个人的未来,甚至,是三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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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咖啡馆,阳光慵懒。林逸擦着咖啡杯,看着对面这对新婚燕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调侃笑容:“啧啧,瞧瞧这黏糊劲儿,空气里都是糖霜味儿,齁得我这咖啡都变甜了。”他指了指序淮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美式,“怎么,娶了媳妇儿,连喝咖啡的品味都变秀气了?”

序淮没理会他的揶揄,只是端起咖啡杯凑到鼻端,熟悉的浓郁焦香钻入鼻腔,胃里却毫无预兆地翻腾了一下,一种淡淡的恶心感隐隐泛起。他不动声色地将杯子推远了些,只拿起旁边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好禾坐在他旁边,小口抿着温热的牛奶,脸颊红扑扑的,闻言嗔怪地瞪了林逸一眼:“林老板,你这张嘴啊…”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林逸举手投降,笑容却更大了,“说正事。序淮老弟,你托我打听的事,有谱了。”他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镇东头老李家的祖屋,就挨着竹林小溪那一片,安静,景致也好。老两口跟着儿子去省城了,房子空着,想出手。就是价格嘛…”他搓了搓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序淮眼睛一亮,身体微微前倾:“位置我知道,闹中取静,确实不错。价格…可以谈。”他转头看向好禾,眼神征询,“你觉得呢?那片竹林,你散步时不是总说像走进了画里?”

好禾想象着在溪流潺潺、竹影婆娑的院子里看书写作的情景,眼眸里瞬间点亮了细碎的光,用力点了点头:“嗯!喜欢!”那向往的模样,像极了期待糖果的孩子。序淮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底一片柔软,仿佛所有的努力都有了最甜蜜的回馈。他转向林逸,语气沉稳有力:“林哥,麻烦你帮忙牵个线,约个时间,我们过去看看。”

“包在我身上!”林逸一拍胸脯,“回头给你们约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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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他们站在了那栋带着小院的古朴房子前。推开有些年头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小院不大,青石铺地,角落一株老桂花树枝叶繁茂,阳光透过缝隙洒下细碎的金斑。一湾清澈的小溪从院墙外蜿蜒流过,带来潺潺的水声和湿润的草木气息。竹林就在几步开外,绿意盈盈,随风摇曳,沙沙作响,形成一道天然的、流动的绿色屏风。

好禾几乎是一眼就爱上了这里。她像只雀跃的小鸟,拉着序淮穿过院子,推开堂屋的门。光线有些暗,空气里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混合着木料和尘土的沉静气息。格局方正,虽然旧了些,但骨架结实。她兴奋地指着各处:“这里,这里可以放我的大书桌,对着窗户!这面墙,正好是书柜…序淮你看,这木头的纹理多好看…”她沉浸在规划自己写作王国的蓝图里,脸颊因兴奋而泛红,眼睛亮得惊人。

序淮的目光却更多停留在房子的结构、梁柱的承重、水电的走向上。他走到窗边,仔细检查着木质窗框的腐朽程度,又蹲下身,敲了敲墙角的地基。他的神情是军人特有的冷静和审慎,与好禾纯粹的感性喜爱形成奇妙的互补。

“老李叔,”序淮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看向陪同前来的老房东,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房子位置和格局我们很满意。但这屋顶的瓦片需要整体检修更换,有几处梁木也明显受潮了,需要加固。还有这电线,老化严重,安全起见必须全部重排。”他条理清晰地指出问题所在,每一处都切中要害,“您看这价格…”

老李叔听着序淮专业又实在的分析,脸上露出些许尴尬,搓着手:“哎呀,这个…小伙子你是懂行的。这价格嘛,好商量,好商量…”

接下来的砍价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好禾在一旁,看着序淮沉稳而坚定地与老房东周旋,他并不咄咄逼人,但每一句话都落在关键点上,有理有据,态度诚恳却又寸土不让。他身上那种曾经在射击场上锁定目标、一击必中的沉稳和专注,此刻竟奇妙地运用在了这柴米油盐的谈判桌上。好禾的心底,除了对房子的喜爱,又悄然滋生出一种更深沉的欣赏和依恋。最终,一个双方都较为满意的价格被敲定下来。当序淮在初步协议上签下名字时,他侧过头,对上好禾欣喜又带着崇拜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一个无声的、属于胜利者的温柔笑容。阳光穿过窗棂,落在他专注签字的侧脸上,也落在好禾因喜悦而亮晶晶的眼底。这个家,从选址到谈判,每一步都烙下了他坚实而周密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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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的钥匙沉甸甸地握在手里,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却仿佛能灼热掌心。接下来的日子,是马不停蹄的忙碌和充满期待的琐碎。他们像两只勤勉的鸟儿,一点点衔来枝丫,构筑爱巢。序淮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联系施工队,亲自监督老屋的加固翻新。他挽起袖子,和工人一起搬运沉重的木料,汗水浸湿了他的旧T恤,贴在宽阔的背上,勾勒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尘土飞扬中,他爬上屋顶检查新铺的瓦片,动作依旧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矫健。好禾则负责“软装”的蓝图。她拿着小本子,穿梭在镇上的家具店和布艺行,仔细比较着沙发的舒适度、窗帘布料的垂感和遮光性。她为书房挑选了一张宽大厚实的原木书桌,手指抚过光滑的木质纹理,想象着未来在这里伏案创作的情景,眼底是纯粹的光亮。

日子在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弥漫的油漆味和渐渐成形的空间里飞快流逝。新家终于褪去了陈旧的外壳,显露出温馨舒适的雏形。深秋的一个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红。序淮在院子里新砌的小花坛边忙碌着,准备种下好禾喜欢的月季。他蹲着身,用小铲子仔细地松土,动作一丝不苟。花坛边缘的一块青石砖似乎没有完全砌平整,边缘微微翘起。

“序淮,小心那块砖…”好禾从屋里端着一杯温水出来,话音未落,只见序淮移动脚步时,军靴的厚实鞋跟恰好绊在那块凸起的砖沿上。他重心猛地一晃,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军人刻入骨髓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绷紧核心,试图稳住身形,但脚踝处却传来一阵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那是他退役前那次任务中留下的旧伤处。

“呃!”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序淮紧咬的牙关中溢出。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一手猛地撑住旁边的矮墙,才勉强没有狼狈摔倒。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白了几分。

“序淮!”好禾惊呼一声,手中的杯子差点脱手,水洒了一地。她慌忙冲过去,蹲在他身边,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怎么样?是不是脚…又伤到了?”她的手急切地想去碰触他的脚踝,却又怕弄疼他,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

序淮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那股钻心的疼痛,试图挤出安抚的笑容,但那笑容在疼痛的扭曲下显得有些勉强:“没事…嘶…老毛病,绊了一下,有点抻着了,缓缓就好。”他想试着动一下脚踝,一阵更尖锐的疼痛袭来,让他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下颌线绷得死紧。汗水顺着鬓角滑落。

“别动!”好禾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焦急和心疼,“什么缓缓就好!必须去医院看看!”她不由分说地架起序淮一条结实的胳膊,用自己单薄的肩膀努力支撑起他大半的重量。序淮还想逞强,但脚踝处火烧火燎的痛楚和好禾眼中那快要溢出来的担忧,让他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他顺从地,将一部分重量倚靠在她身上,一瘸一拐地,慢慢向院外挪去。夕阳将两人相互搀扶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带着一种相依为命的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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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医院的灯光白得有些刺眼,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走廊的长椅上,好禾紧挨着序淮坐着,双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指甲无意识地掐着掌心。急诊室里,医生正仔细检查着序淮肿胀起来的脚踝,手指按压着韧带的部位。

“这里疼?”医生问。

“嘶…嗯。”序淮点头,额角的汗又渗出一层。

“这里呢?”

“还好。”

医生放下序淮的脚,摘下听诊器,语气平静却带着职业性的严肃:“踝关节外侧韧带陈旧性损伤,这次是急性扭伤加重了。有水肿和局部淤血。好在没骨折。”他拿起笔,快速开着处方,“近期绝对不能再承重受力,静养是关键。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药膏和口服消炎药。建议最好做个理疗,促进恢复。”

听到“没骨折”,好禾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松懈了一点,但“绝对不能再承重受力”和“静养”几个字,又像石头一样压在她心上。她担忧地看向序淮。序淮的眉头紧锁着,眼神沉沉的,像蒙了一层灰。射击培训课程刚刚有了起色,几个有潜力的孩子正练在兴头上,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去指导。静养?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宣告暂时的“无用”。他抿紧了唇,下颌线绷得如刀削斧刻,沉默地点了点头,接过医生递来的处方单。那沉默里,是好禾熟悉的、属于他的倔强和不甘。

回家的路上,夜色已深。序淮拄着医生临时给的拐杖,走得很慢。好禾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另一侧的手臂,每一步都踩得格外仔细。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有拐杖落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单调“笃、笃”声,敲在寂静的夜里,也敲在各自的心上。序淮的沉默像一块沉重的铅,压得好禾有些喘不过气。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事业,他的责任,他骨子里不愿成为负担的骄傲。她想开口安慰,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推开新家的门,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暂时驱散了夜的寒凉和心头的阴霾。好禾扶着序淮在客厅新买的柔软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受伤的脚抬高,垫上软枕。然后转身去倒水,准备按医嘱给他拿药。当她拿着水杯和药片走回客厅时,目光不经意扫过玄关柜——上面放着她下午从镇医院妇产科取回的、尚未拆开的那个牛皮纸文件袋。

一种奇异的冲动攫住了她。也许是今晚的担忧太过沉重,她迫切地需要一点光,一点足以照亮此刻阴霾的希望。她放下水杯,拿起那个薄薄的文件袋,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撕开封口。一张折叠着的报告单滑了出来。

她屏住呼吸,展开。目光急切地掠过那些复杂的医学术语和数字,直接投向最下方那几行清晰的结论性文字。当那几个字清晰地映入眼帘时,时间仿佛骤然静止了。周遭的一切声音——序淮因不适而轻微的吸气声、窗外细微的风声——都潮水般褪去。世界只剩下纸页上那几行墨迹,和胸腔里骤然擂鼓般的心跳。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沙发上的序淮。他正低头看着自己肿胀的脚踝,眉头依旧紧锁,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疲惫和落寞。

好禾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中的报告单,一步一步,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郑重,走到序淮面前。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蹲下身,让自己与他受伤的身体处于同一高度。

她的动作引起了序淮的注意。他抬起头,撞进好禾的眼睛里。那双总是盛着温柔笑意的眼眸,此刻却像落满了星辰的夜空,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光芒——有巨大的喜悦在汹涌翻腾,有小心翼翼的试探,有难以言喻的温柔,甚至还有一丝水汽氤氲其上。

“怎么了?”序淮的心莫名地提了起来,声音有些干涩。她的眼神太过奇异,让他暂时忘却了脚踝的疼痛。

好禾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用微微颤抖的指尖,极其轻柔地碰了碰他受伤脚踝上方的小腿,仿佛在确认他的存在。然后,她慢慢地将另一只手中那张被攥得有些发皱的报告单,递到了他的眼前。

序淮疑惑地接过,目光落在纸上。起初是茫然的扫视,随即,他的视线猛地定格在那几行清晰的结论上。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凝固了。他捏着报告单的手指骤然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好禾,深邃的眼瞳里,所有的疲惫、挫败和阴霾被一股巨大的、纯粹的、海啸般的情感瞬间冲垮、涤荡殆尽!震惊,狂喜,不敢置信,最终都化为一片能将人溺毙的、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炽热,牢牢锁住眼前的人。

“这是…?”他的声音彻底哑了,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颤抖,每一个音节都像从滚烫的胸腔里艰难地挤出来。

好禾的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唇角却高高扬起,绽放出一个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璀璨的笑容。她用力地点着头,哽咽着,却无比清晰地说:“嗯!序淮…我们要有孩子了!”

巨大的、无声的喜悦在两人之间轰然炸开。序淮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站起来,想要拥抱她,想要大声呼喊,但脚踝的剧痛瞬间将他拉回现实。他低咒一声,却毫不在意,只是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将蹲在面前的好禾紧紧、紧紧地拥进怀里。他的手臂强壮而坚定,带着微微的颤抖,仿佛要将她和她腹中那个微小却无比重要的存在,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的脸深深埋进好禾带着馨香的颈窝,温热的液体无声地浸湿了她的衣领。

好禾也用力回抱着他,感受着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那无声的震颤。所有的担忧,脚伤的阴霾,在这一刻都被这滔天的、纯粹的幸福彻底淹没。新家洁白的墙壁,窗外沉静的夜色,仿佛都在温柔地注视着他们。

许久,序淮才稍稍松开手臂,捧起好禾泪痕未干却笑容明媚的脸。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无比珍惜地擦去她脸颊的泪水,深邃的眼眸里映着灯光和她小小的影子,仿佛盛满了全宇宙的星辰。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喟叹和失而复得的巨大满足,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滚烫的情意:

“好禾…我们有家了。”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落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却又无比郑重,如同一个永恒的誓言,“现在,我们…有了真正的新地图。”

窗外的秋风依旧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像是天地间最温柔的祝福。屋内,暖黄的灯光笼罩着紧紧相拥的两人,以及那个刚刚被确认的、微小而蓬勃的生命。脚下的路或许偶有荆棘与伤痛,但此刻,序淮和好禾心中充盈着的力量,足以让他们携手,稳稳地走向那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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