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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浪味冲天起 香饵引蛇动(1 / 1)

“嘎吱。”

“福瑞祥”褪色的门板被推开,扑簌簌掉下一蓬陈年老灰,精准地给余昭来了个“灰头土脸”欢迎仪式。

“咳咳…呸!”余昭抹了把脸,露出两只亮得惊人的眼睛,“好家伙!开门红!这是给姑奶奶‘接风洗尘’呢!够劲儿!”她毫不在意,反而乐了。

铺子不大,前堂挤得像个沙丁鱼罐头,柜台歪斜,几条瘸腿板凳东倒西歪。后头一眼青砖小灶,冷锅冷灶,透着股“此处荒废已久”的凄凉。

余小树冻得直跺脚:“这地儿,还没咱破院灶头暖和…”

“暖和?”余昭一脚踹开挡道的破板凳,“那是咱没点火,哥!拆了这破柜台当柴烧!小树!打水!今儿咱就给它来个‘旧貌换新香’!”

怀里那枚“翊”字铁牌硌得慌。余昭掏出来掂了掂,冰疙瘩似的。

“啧,金主送的‘护身符’,挂哪儿镇宅呢?”她眼珠一转,瞄见门楣上方。“就你了!”麻利地搓了根草绳,三下五除二把令牌挂了上去。乌沉沉的铁牌悬在半空,像个不苟言笑的“门神”。

“得嘞!翊字门神上岗!魑魅魍魉退散!”她拍拍手,满意地叉腰。

刚挂好,巷口就探出个油光水滑的脑袋,陈剥皮手下专放“印子钱”的刘算盘捏着几枚碎银,绿豆眼滴溜溜转,想凑近了看看这新开的“小破店”有啥油水。

目光刚扫到门楣下悬着的“门神”。

“翊…翊…!”刘算盘像被烙铁烫了舌头,脸“唰”地惨白!手里的碎银“叮当”掉地,也顾不上了,活像见了鬼的兔子,连滚带爬蹿没影了!

余昭叉腰站在门口,清亮的嗓音带着笑意:“嘿!这‘门神’效果立竿见影!金主爸爸这火箭刷得值!够硬!”她对那位神秘金主,更多了几分好奇。

灶膛里,火焰终于“噼啪”欢腾起来。余昭掏出仁济堂的“宝贝”,皮厚油亮的桂皮,干瘪刺鼻的草果。

“今儿咱仨搭伙,给这长顺街的馋虫们开开眼!”刀背“哐哐”拍裂桂皮,捏碎草果,豪迈地撒进锅里。野花椒的麻,老姜的辣,混着鸡胗鸭肠牛下水的腥臊,在滚油里“滋啦”一声炸开!

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又冲又怪又勾人的奇香,像脱缰的野马,蛮横地撞开铺门,冲上长顺街!

“嚯!啥味儿?!”对街卖炊饼的吴婆子被熏得一个趔趄,手里的擀面杖差点飞出去。

余昭从浓烟里探出沾着油星的脸,脆生生地应道:“吴婆婆!新方子!‘浪味冲天香’!保您闻一口,馋掉三魂七魄!”

这香勾魂摄魄!瞬间点燃了整条街的馋虫!

开张锣一响,破铜盆代替,小小的“浪味小厨坊”瞬间成了长顺街的焦点!

人群像被无形的线牵引,从四面八方涌来!眨眼间,铺子门前便排起了蜿蜒的长龙!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嗡嗡的议论声和催促声交织成一片!小小的铺面被围得水泄不通,门板被挤得“嘎吱”作响!

余昭化身灶台前的精灵,动作麻利得像在跳舞!清亮的嗓音在油烟中穿梭:“鸡胗鸭肠双拼一份!”“牛杂厚切加辣!”手腕翻飞间,油亮的鸡胗块、弹牙的鸭肠段、吸饱汤汁的卤牛杂,精准落入粗瓷海碗!原汤一浇,香气炸裂!

余大树收钱收到手软,铜钱叮叮当当落入豁口陶盆,悦耳动听!余小树在拥挤的人群缝隙中穿梭收碗,小脸兴奋得通红。

斜对角,“张记羊汤”摊前冷清得能听见北风唱歌。摊主张老五抱着胳膊,脸拉得比驴还长,死死盯着“浪味小厨坊”门前那黑压压的人头,酸水直冒:“邪门!一堆鸡零狗碎,也值当抢破头?!香得阎王嗦指头不成?!”

旁边卖糖葫芦的老汉嘬着牙花子:“老张,认命吧!人家那味儿勾魂!你那羊汤,差点意思。要不你也去尝尝?”

张老五气得胡子直翘。

余昭在忙碌的间隙,目光扫过门外汹涌的人潮和叮当作响的钱盆,心头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光靠这卤味小摊,终究是小打小闹!要想赚大钱,发大财,必须开更大的铺面!做更精致的菜式!让这“浪味”的招牌,像藤蔓一样,爬遍大梁朝的每一座城池!

长街斜对角,茶楼二层雅间。

靛蓝锦袍的身影凭栏而立,身姿挺拔如松。脸上扣着那副毫无表情的白瓷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目光沉静地掠过楼下喧嚣的人潮,最终落在那口翻滚着红浪、热气蒸腾的卤锅上。那奇异的香气,似乎能穿透面具,带来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

他身后,一个身形精悍、戴着斗笠的侍卫,正是前日送银牌那位。“殿下,牌子挂上了。生意很旺。”

面具下,正是当朝二皇子李世明,他唇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声音透过面具,低沉平稳:“香飘半街…意料之中。”目光转向巷尾更深的阴影处,那里,几道蛰伏的身影正死死盯着“浪味”招牌,“灰雀回报,太子府的眼线…夜枭的人,已被这‘奇香’引来了。”

“是。”侍卫应道,“夜枭的人,混在人群里。”

李世明指尖在冰凉的窗棂上轻轻一叩:“香饵已下,蛇鼠自会出洞。盯紧点。”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灶台前忙碌的身影,烟火气中,那抹单薄却异常坚韧的身影挥动铁勺的动作,竟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暮色渐沉。喧嚣散去。

余昭累得靠在唯一一条完好的板凳上,轻轻揉着酸痛的胳膊。钱箱里,铜钱堆成了小山丘,还有几块诱人的碎银角子。

“发财了姐!咱发财了!”余小树抱着钱箱,眼睛亮晶晶的。

余大树揉着发僵的指关节,咧嘴笑。

余昭也笑,清亮的嗓音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满足:“这才哪到哪?”她目光扫过门楣上悬着的“翊”字令牌,又看看眼前这拥挤却潜力无限的小铺面,心头那个“开大店、做连锁”的念头越发清晰。“哥,小树,咱们得攒钱!开更大的铺子!做更精细的菜!让这‘浪味’的招牌,响遍大梁!”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突然!

“哐当!”一声巨响!

铺子那扇薄木板门被暴力踹开!门板歪斜,门轴断裂!寒风裹着浓烈的酒气和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腐呕吐物味道猛灌进来!

一个醉醺醺的壮汉,张老五的侄子,镇上有名的泼皮张癞子,摇摇晃晃闯进来,满身污秽,脸色铁青,指着余昭破口大骂:

“黑…黑心肝的贱蹄子!卖…卖毒食!呕…”他话没说完,又弯腰狂吐起来,秽物溅了一地!“老子的肠子都绞断了!赔钱!不然砸了你这黑店!”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脸色不善、捂着肚子的混混,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小小的铺面。

余昭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麻烦,上门了!

她缓缓站起身,扫过地上秽物和张癞子铁青的脸,最后落在他身后那几个眼神闪烁的混混身上。

“毒食?”清亮的声音此刻带着冰碴子,“张癞子,你晌午在你叔张老五的羊汤摊上,灌下去三碗羊杂,两壶烧刀子,当我没看见?怎么?自家羊杂闹了肚子,想赖我头上?”

她往前一步,逼近张癞子,那股子刚熬完卤味的霸道辛香混着油烟味,竟压得醉醺醺的张癞子下意识后退半步!

“想讹钱?”余昭冷笑,手指笔直指向门楣上悬着的“翊”字令牌,“先问问它答不答应!”

乌沉沉的令牌在暮色中泛着冷光,“翊”字如刀!

张癞子和他身后的混混顺着她手指看去,触及那令牌的瞬间,嚣张气焰猛地一滞!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和忌惮!

张癞子酒醒了大半,色厉内荏地撂下句狠话:“你…你给我等着!”就想带着人灰溜溜地挤出门。

“站住!”余昭一声清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一个箭步挡在门前,油勺“铛”地一声敲在歪斜的门框上!

“踹烂了姑奶奶的门,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得赔!”

张癞子被堵住去路,又被那气势慑住,梗着脖子:“赔…赔个屁!”

“不赔?”余昭冷笑,油勺往前一递,勺底滚烫的油星子几乎溅到张癞子脸上,“那就尝尝滚油泼脸的滋味!再问问‘翊’字门神答不答应!”

张癞子看着近在咫尺的滚油,又瞥见门楣上那乌沉沉的令牌,冷汗“唰”地下来了。他哆嗦着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看也不看地扔了过来:“赔你的破门!”

余昭眼疾手快,铜板精准落入手中,掂了掂:“滚!”

张癞子如蒙大赦,带着人连滚带爬挤出破门,消失在暮色里。

余昭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但眼底的寒芒未散。

她转身,看着门楣上那枚沉默的“翊”字令牌,又看看后厨那口依旧温热的卤锅。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哥!小树!关门!数钱!”

“明儿个,接着捞金!”

夜色渐浓。小小的“浪味小厨坊”亮着灯火,像一艘小船,在长顺街扬起了风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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