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精神病院燃起熊熊大火,等消防来的时候,整座精神病院都已经被烧成空架子。
得知这个消息,悲伤了一天一夜的苏妙音瞬间满血复活。
“妈,精神病院起火了,你说江喜月是不是也……”后边的话,江新云没说出来。
但她脸上透着兴奋。
江喜月死了,那个贱人终于死了。
和她妈一样,都死了。
死了好啊!
“妈。”江斯年一早就来了苏家。
“喜月终归是江家的女儿,她没了,我想替她办场葬礼?”
他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们的妹妹,就算她再不争气,也和我们有血缘关系,如今她没了,给她办场葬礼也算是全了这么多年的兄妹之情。”
要不是避免别人落井下石,他根本不想多此一举。
苏妙音当然不愿意,但也不想被人说后妈恶毒,冷冷道,“随便你。”
说完,就没搭理江斯年。
江斯年离开江家时略显落魄,苏妙音和江新云看到他离开才敢笑出来。
“活着得时候不爱,死了做给谁看,虚伪。”
苏妙音冷哼一声,“还能做给谁看,为了欺骗自己呗,明明无情无义,还非要装出一副好兄长的样子,让人恶心。”
江斯年回到车上,松开领带,点了根烟大口吐着烟圈。
良久,他看向陈飞,“没留下把柄吧!”
“放心,电线老化起火,没有后顾之忧。”陈飞信誓旦旦。
“走吧!”扔了烟蒂,江斯年关上车窗,让陈飞开车走。
精神病院不远的一处居民楼里。
谢深气冲冲进来。
把江喜月抱进怀里,很久不发一言。
江喜月知道他生气了。
但他又不想凶她,所以用沉默来抗议。
“我没事。”江喜月有点心虚的。
谢深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
话说回来,他再生气也没有理由责备江喜月。
她是他的爱人,不是奴隶。
感受到谢深有些颤抖的声音,江喜月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声道,“我下次不会让你担心了。”
“那你搬来和我住。”谢深眼眶红了。
“老婆,我们是一家人,让我帮你好不好,也让岳母在天之灵看着,我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丈夫,将来也会是好爸爸。”
这话有点顺杆子往上爬的嫌疑。
“好。”这回,不知道是不是那场大火烧断了她绷紧的弦,江喜月没有拒绝。
陈河觉得他的春天终于到了。
三爷和夫人住在一起,很快就会有小少爷和小小姐。
两人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陈河自觉的避出去。
谢深说,“江家给你设了灵,你那两个哥哥表现得也挺伤心,要不要回去看看,现场有些人,应该都是你想见的,不如趁这次机会都认全了。”
江喜月抬眸,“哪天下葬?”
谢深摇头,“不知道,不过时间不会短,因为你和褚景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场白事可能不会短,江家不会放弃这个渲染自己名声的机会。”
江喜月微微一笑,“那你去吊唁吗?”
“你想让我去吗?”谢深听江喜月的。
“想。”江喜也把苏妙音的打算说出来,“我猜测,你应该是苏妙音和江新云的猎物,不如趁着江家给我办丧事的机会,给她们点希望。”
欲要人亡,必先使其疯狂。
要让他们看到希望,之后才会不择手段。
“你叫我去,我就去。”谢深很听话。
接下来两天,他都陪着江喜悦,江家那边也没有收场的想法。
到了第三天,两人收拾一番,高调前往江家吊唁。
灵堂摆在江家老房子里,黑色调调格外庄重。
江建国和苏妙音站在灵位前,一身黑白相间的衣服衬得他们苍老又疲惫不堪。
他的旁边站着江斯年和江起白兄弟,以及江新月。
没人说话,只是低垂着眼眸看着地板。
这样的沉默让屋内的气氛愈发压抑。
前来吊唁的人大气不敢喘,只能匆匆说一句节哀,便站到一边。
翟唯一身红色旗袍出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往灵前放了一支红玫瑰,妖冶似火。
如她本人一般。
“你什么意思?”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江斯年先受不住了。
“你不爽,我就开心。”翟唯一说,“你们装出的情深让人厌恶。”
人活着色时候不知道多关心关心,死后反而大操大办。
呵,做给鬼看。
特别是苏妙音这个女人,脸上的粉涂了八百层,要不是怕别人说,她估计都开香槟庆祝了。
“江斯年,你真的是喜月的亲大哥吗?我很怀疑。”
作为医生,翟唯一很清楚江斯年就是江喜月的血亲大哥。
在很早之前,江喜月就做过亲缘鉴定。
“她什么意思?替江喜也鸣不平吗?”
“别人的事少管,你是美妆博主,难道看不出江家的女主人都化了装?”
有人悄悄议论,但不敢大声说出来。
虽然很小声,但也被许多听到。
苏妙音面色虽白,却不见伤心之色。
细看之下,还有点兴奋。
这不得不让众人想到之前褚、江两家的那一场联姻。
台上的那道私人定制的铃声言犹在耳。
这其中恐怕还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众人想着这事,目光不由自主的路到江新云身上,脑中瞬间脑补了一场姐妹争夫的戏码。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褚总,他手里抱的也是玫瑰。”
褚景瑜走进灵堂,怀抱着一束玫瑰。
不少人心里激动。
葬礼上相继出现两个送玫瑰的人,众人的CPU都要烧了。
褚总玩的又是什么名堂?
前来悼念差点成为妻子的前未婚妻?
众人不敢问,不敢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向那张黑白照片。
然而,预想中的深情故事并没有发生,只听到褚景瑜冷哼一声,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大跌眼镜。
“江喜月,你生前就说要成全我和君君,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和君君求婚,你会祝福我的,对吧!”
什么?求婚?
在死人面前向她的情敌求婚?
妈妈,我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