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瞬间炸锅......
【啊啊啊啊啊!上手了上手了!国师A上去了!】
【抬下巴杀!苏感爆棚!awsl!】
【癫姐快!脸红!心跳加速!小鹿乱撞!有点女人样!】
【前面的别吵!以我癫姐的性格......我赌五毛她要出幺蛾子!】
江禾:“!!!”
(靠靠靠!他发现了!他果然发现了!还动手动脚!)
(玩脱了玩脱了!这姿势太要命了!)
(他是不是想看我脸红心跳出糗?)
就在萧清玄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江禾难得的“窘迫”,并清晰地听到她心里那一片兵荒马乱的想法。
尤其是那句“他是不是想看我脸红心跳出糗?”时,他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恶趣味的弧度。
没错,他就是想看看这个满脑子奇怪想法的冒牌长公主,被戳破小动作后会不会害羞。
(碰瓷?!这姿势太危险了!他是不是想讹我!上次把他踹河里,他就想杀猪盘,这回不得讹死我!)
萧清玄刚听到她这句心声,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就见江禾眼里瞬间燃起两簇破罐子破摔的劲!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江禾腰腹猛地一发力,脖子一梗,那颗在萧清玄看来毛茸茸挺可爱的脑袋,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精准地朝萧清玄额头撞了过去......
“duang!”
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在狭窄的密道里回荡,甚至带起了点回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癫姐从不按套路出牌!头铁王者!】
【国师:我裂开了.JPG说好的暧昧氛围呢?说好的脸红心跳呢?】
【物理破防!癫姐,你是懂打断施法的!】
【俩人在这“谈情说爱”,苏晚意装晕装得挺专业,再不醒来,萧清玄和癫姐都有娃了,建议苏晚意直接送去横店演尸体,日结两百,童叟无欺!】
【前面的,格局小了!我们苏姐的志向是当皇后,演尸体?那叫体验生活!】
萧清玄:“……”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国师大人,此刻也实实在在地懵了。
他维持着抬下巴的姿势,额头上迅速浮现出一小块清晰的红印,眼神里那点探究彻底碎成了渣渣,只剩下一片空白的错愕和…...一丝丝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他甚至忘了松开手。
江禾自己也撞得眼冒金星,捂着同样迅速泛红的额头,抽着冷气,还不忘倒打一耙。
“国师大人!您这下巴是装了磁铁还是怎么着?怎么吸我脑门儿啊!碰瓷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啊!我这工伤算谁的?精神损失费得翻倍了!”
萧清玄终于缓缓收回了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细腻肌肤的触感…...
他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额头,声音听不出喜怒,“长公主这防碰瓷的意识,倒是…...别具一格。”
江禾揉着脑门,理直气壮,“那必须的!行走江湖,安全第一!防火防盗防美男计…...呃,防意外接触!那啥,上回我把你不小心踹河里,这回你撞我这一下子,我们扯平了!”
【扯平?癫姐你真是个小机灵!哈哈哈哈哈,看看,国师大人嘴都抽抽了!】
江禾随着弹幕提醒往萧清玄脸上一看。
可不是么,嘴都气抽了。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又带着点诡异的滑稽。
这时,苏晚意那边,发出了点细微的动静。
她眉头蹙着,眼皮下的眼珠似乎在转动,但就是不肯醒来。
萧清玄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苏晚意,又看了看揉着脑袋龇牙咧嘴的江禾,最后落在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试图把自己缩进石壁里的楚千帆身上。
“脱鞋。”
萧清玄言简意赅。
楚千帆:“???”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禾也顾不上疼了,眼睛瞬间亮了。
(哦豁!要上狠活了,萧清玄,你是懂唤醒服务的!)
她立刻举手,积极补充:“对对对!脱!把袜子也脱了!要原味的!越新鲜越好!”
【王八看绿豆,真不愧他俩能看对眼了,真蔫坏cp】
江禾看着弹幕飘来的字,眼睛瞬间睁大。
(谁跟他看对眼了!明明他是想讹上我,这届观众眼睛有毛病吗!)
萧清玄只觉得耳朵一震,江禾心声嚎的声音太大,他不想听也得听。
看对眼?
萧清玄瞥了一眼气鼓鼓的江禾,现在看她瞪大眼的样子,怎么那么像个小气蛤蟆。
萧清玄忍不住,低头笑了。
楚千帆左看看右看看,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眼神充满了惊恐和哀求。
“萧大人,爹,这…...这不太好吧?我这脚…...它…...它…...”
萧清玄一抬脸一个眼神扫过去,楚千帆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他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脚上那双靴子。
靴子脱下的瞬间…...
“呕!”
离得最近的江禾,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那生化武器冲得一个趔趄,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后空翻。
楚千帆自己都嫌恶地别开了脸,屏住呼吸,两根手指无比嫌弃地捏着自己那只饱经沧桑甚至隐隐有些硬挺的袜子,仿佛捏着什么绝世毒物。
“挂她头上。”
萧清玄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楚千帆手抖得像帕金森,以一种慷慨赴义的姿态,将那枚“人间凶器”精准地垂在了苏晚意鼻尖前方。
那味道…...简直是提神醒脑,居家旅行,唤醒装晕人士的必备良品!
效果立竿见影!
几乎就在袜子垂下去的下一秒......
“呕!”苏晚意鼻翼开始疯狂翕动,脸色由苍白迅速转为铁青,再由铁青转向煞白。
“呕咳咳咳!”
她再也装不下去,猛地睁开眼,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干呕和咳嗽,动作迅猛得完全不像个“虚弱”的病人。
她一把扯下头顶那散发着致命气息的“挂饰”,看清是什么东西后,一双美目瞪得溜圆,混合着生理性的泪水。
“啊!!!楚千帆!你…...你竟敢…...呕…...用如此污秽之物…...呕…...辱我!我…...我跟你拼了!呕…...”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千帆的手指都在打颤,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眼看就要被这巨大的羞辱和气味双重打击得再次晕过去。
江禾眼疾手快,一步跨过去,架住了苏晚意一边胳膊,同时不忘招呼萧清玄,“萧清玄搭把手!苏晚意刚开机,电量不稳,需要人工搬运!”
萧清玄点点头嫌弃的架住了苏晚意的另一边胳膊。
苏晚意像个破布娃娃,被一左一右架着胳膊,双脚离地,她脸色惨白,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干呕声。
楚千帆则捏着自己那只立下大功的袜子,一脸生无可恋地跟在后面,走也不是,扔也不是,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失去了色彩。
江禾精神一振:“出口!终于到了!快!同志们加把劲啊!”
萧清玄看着前方隐约的光亮,再看看身边活力四射的江禾,再看看自己额头上隐隐作痛的红印,以及鼻尖似乎还未散尽的某种微妙空气……
他憋了一口气。
这趟出使西域,似乎比他推演过的任何一卦,都要…...离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