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江禾把楚千帆往身后一塞,举起锅铲,摆出战斗姿态。
“妈的!没完了是吧?!真当老子是Hello Kitty了!”
三个贼人堵在狭窄的入口,为首的是个缺了颗门牙的豁牙,旁边一个瘦高个的竹竿,还有一个矮墩墩的地缸。
豁牙狞笑,“还挺能跑!好好伺候伺候老子,老子留你全尸!”
楚千帆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抓住江禾的衣角,“爹!救命!”
江禾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恶劣的弧度。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竟然把锅铲“哐当”一声扔地上了!
然后拍了拍手,叉着腰,对着三个贼人,开启了嘴炮模式。
“哟!三位大哥,追得挺辛苦啊?”
江禾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点调侃,“怎么着?看上我家这不成器的龟儿子了?他细皮嫩肉的,是能下酒还是能暖床啊?”
三个贼人一愣,这反应不对啊?谁他妈说那个老爷们了,他们说的是他这个小娘们好吧!!!?不应该是哭爹喊娘求饶吗?
楚千帆也懵了,“爹?”
江禾根本不看他,继续对着贼人输出,手指一点豁牙。
“豁牙哥是吧?啧啧,牙口不好就别学人放狠话,漏风,听着怪寒碜的。”
“你们老大都跟我说了,他的金牙,就是被你惦记着,上次分赃的时候想偷摸撬了,结果被地缸哥撞见了,告了黑状,才被老大揍掉的门牙?冤不冤啊?”
豁牙脸色瞬间变了,“你…...你胡说八道!”
旁边的竹竿和地缸眼神也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江禾又指向竹竿,“还有你!竹竿!装什么深沉?不就是嫉妒人家地缸比你壮实,比你得老大信任?”
“上回抢的那批绸缎,明明是你弄丢了一匹最好的,栽赃给豁牙,害得他被老大罚洗了一个月臭袜子!这事儿地缸可都看见了,对吧地缸?”
她目光转向矮墩墩的地缸。
地缸被点名,下意识地点头:“呃…...是看见…...”
话一出口,顿觉不妙!
竹竿瞬间炸毛,指着地缸,“好你个地缸!你看见了不早说?!害老子...…不是,害得豁牙哥受罚!”
豁牙也反应过来了,怒火中烧,瞪着竹竿,“原来是你小子栽赃老子!害老子洗了一个月臭脚布!老子跟你拼了!”
说着就要扑向竹竿。
竹竿也急了,“豁牙!你|他|妈听风就是雨!这娘们挑拨离间你看不出来吗?!”
地缸一看两边要打起来,赶紧劝架,“别打别打!自家兄弟!现在抓人要紧!”
“抓什么人!”
江禾立刻接话,声音拔高。
“地缸!,你以为你们老大是什么好东西?!”
“上次在窑子里,你看上的那个头牌小红,最后跟了谁?不是豁牙哥!也不是竹竿哥!是你们老大刀疤脸!”
“人家小红亲口说的,就喜欢老大脸上的疤,够爷们!你们仨?呵呵,一个豁牙,一个竹竿,一个地缸,凑一起就是残废三兄弟,人家小红正眼都不带瞧的!”
这记猛料如同核弹爆炸!
豁牙,竹竿,地缸三人,眼睛瞬间红了......
小红!那可是他们哥仨都惦记的窑姐,结果被老大截胡了!
还嫌弃他们是残废三兄弟!
这气没法找刀疤脸出了,那就打他俩这不义气的玩意!
“死竹竿!我|操你姥姥!”豁牙第一个暴怒!
“老子跟你拼了!”竹竿也失去了理智!
“妈的!老子女人都没了,还怕你们个怂蛋!”地缸也加入了战团!
刚才还同仇敌忾堵着江禾的三个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你一拳我一脚,嘴里骂骂咧咧全是对方的不是,下手那叫一个狠!
什么抓人质,什么救老大,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楚千帆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这就内讧了?!
江禾冷笑一声。
弯腰捡起地上的锅铲,对着扭打成一团的“残废三兄弟”啐了一口。
“呸!就这智商还出来混社会?回家玩泥巴去吧!”
说完,一把拽住还在发愣的楚千帆,“龟儿子!还看?!等他们打完想起来抓你啊?!跑!”
楚千帆如梦初醒,被江禾拽着,连滚带爬地就往回跑!
路过扭打正酣的三人组时,江禾还不忘扯着嗓子补上最后一刀,声音洪亮,确保峡谷里其他人也能听见:
“喂!豁牙,竹竿,地缸别打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老大刀疤脸的金牙,还有他藏在绿洲集悦来客栈茅房第三块砖底下的私房钱,早就被我们搜出来充公了,你们白忙活啦!哈哈哈哈!”
这一嗓子,如同火上浇油!
扭打中的三人动作齐齐一滞,那都是他们的血汗钱啊!随即爆发出更加惊天动地的怒吼:
“地缸!你个王八蛋!还我血汗钱!”
“私房钱?!藏茅房?!都是你告的密!老子跟你没完!”
三人打得更凶了……
江禾拽着楚千帆,如同脱缰的野狗,飞快地冲出死胡同。
楚千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前面那个挥舞着锅铲的身影,发自肺腑地喊了一声:
“爹!嘴皮子比刀还好使啊!”
江禾头也不回,锅铲一指前方:“少废话!赶紧跑!回去给你加鸡腿!”
【哈哈哈哈嘴炮无敌!癫姐输出全靠一张嘴!】
【楚千帆:爹!您嘴开过光吧?!】
【锅铲战神!YYDS!】
【萧清玄:她为什么总拿些奇怪的东西当武器?】
【长公主!快救救我们苏晚意啊!】
【现在想起来长公主的好了?叔叔我们不约!】
再看苏晚意这边,早已乱成一锅粥。
五个贼人猛扑过来,苏晚意尖叫着,下意识就想往看起来最安全的萧清玄身边躲。
萧清玄眉头一皱,手中刀光寒光一闪,脚步却极其巧妙地一转,非但没让苏晚意扑到,反而像拎小鸡一样,隔着衣袖精准地抓住了她慌乱挥舞的手腕,防止她被武器所伤。
苏晚意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亲密接触”,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拖着,朝着与江禾完全相反的另一个荒僻方向退去。
几个贼人试图拦截,被萧清玄刀锋带起的风沙逼退,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石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