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禾听到沈力说用的是牛粪打的,真的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时候蒋大花帮着陈大嘴说话:“二力从小就不听话,天天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去瞎跑,谁知道在外边都干什么呢,你们看他回来就把人打得满嘴血,出去备不住都能杀过人。”
沈初禾上前对着蒋大花就是一耳光:“大伯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好好的侄子,怎么就让你说成杀人犯了?要是他真的犯了法,早就被官府抓起来了。你这么造谣,要是让不明就里的人当了真,那以后我侄子怎么娶媳妇?”
古代的名声很重要,他不能让人这么给沈力造谣。
蒋大花被沈初禾打得一个趔趄,站稳就奔着沈初禾的脸抓过来:“小贱人,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沈力哪能让姑姑被打,直接跟蒋大花撕吧起来。
沈初禾一边假装拉架,一边使劲的掐蒋大花,哪块不漏出来,掐那块,把蒋大花掐得嗷嗷叫。
郎中拎着药箱子进来,一时的都分不清要给谁看病,看得都蒙了。
陈大嘴看见郎中,哇的一声哭出来:“快给我瞧瞧,我这萌(门)牙都掉了。”
郎中这才注意到陈大嘴满嘴血,过去让她张嘴,结果这一张嘴,差点把郎中熏晕,一口的牛粪味。
但是郎中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憋着气给陈大嘴看了之后,拿了银针,给她扎针止血。
黄翠芬那边看着女儿和孙子把蒋大花打得也不轻,赶紧过去拉开,生怕再打出事,这边掉牙的还不知道怎么样,再把蒋大花也打坏了,那得赔多少钱?
蒋大花一点便宜没占到,身上被掐得疼死了,她坐在陈家院子里开哭:“我不活了,让小辈打成这样,我还哪有脸见人啊。”
沈初禾故意往人看不见的地方掐,就是要让蒋大花吃哑巴亏,所以赶紧回击:“你作为我的大伯母,按说应该是护着我的名声才对,可是你呢?出来造谣我,刚刚又诬陷我侄子,你配做长辈?还有,我们可没打你,是你先动手要打我,我侄子保护我,我一直在拉架,我们可没打你。”
蒋大花被沈初禾说得眼睛瞪得溜溜圆:“沈初禾,你这个贱人,刚才你一直掐我,你现在说拉架?你当别人傻吗?”
沈初禾一脸的无辜:“大伯母,你说我掐你,你倒是拿出证据啊?”
蒋大花刚想给大家看伤,结果发现,哪个位置也不好露出来,气的趴在地上打滚的喊着疼。
沈初禾忽然的想起来穿书前看的卖鱼视频,此时的蒋大花在地上翻滚的状态,至少能卖六块一斤。
沈力此时有点迷茫,以前的小姑不会这么跟人干架的,有事她都是回家哭,刚才小姑拉架时候,他可是看着小姑那手快得跟无影手似的,咔咔掐蒋大花。
又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陈大嘴的丈夫陈三万带着儿子回来了,陈三万是了解媳妇的,也没多问,就让儿子把人抬进屋去了,然后让沈德全他们进屋说话。
蒋大花见这事情也占不到便宜,再待下去可能吃瓜捞,不如回家找婆婆告状,所以趁着人多乱糟糟的,她跑了。
沈初禾他们也没想按住蒋大花,因为她在这也没用,这时候他们也都跟着陈家人一起进了屋。
郎中也跟着进去,又给蒋大花瞧了瞧,对着陈三万道:“没啥大事,就是以后缺颗牙,说话可能漏风,少说点就行,对身体没大碍。”
说实话,他也是不喜欢陈大嘴天天扯老婆舌,有次还造谣他给小媳妇看病摸人胳膊,他是郎中,诊脉能不碰到胳膊吗?现在这陈大嘴说话漏风挺好的,以后也能少说点。
陈大嘴这个时候不流血了,但是嘴肿了起来:“要他们赔……”后边的因为嘴肿得太严重,说的大家也没听懂。
陈三万皱着眉:“你可闭嘴吧。”
说完他问沈德全:“德全,咋回事啊?”两家邻居多年,她是了解沈德全为人的。
沈德全也没偏帮着谁,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老哥,这事是确实是二力不对,再怎么他也不该打人,嫂子这伤我们赔钱。”
陈三万听完叹了口气:“俺家这娘们就是嘴欠,她也有错,这事你们看着办,我相信你的人品。”
沈德全也是松了口气:“老哥别因为这事让咱们这多少年的老邻居有隔阂就行,嫂子这药还是这段时间补身体的,我们都出,我听说镇上还有作银牙的,我打听打听,给嫂子买一个。”
见沈德全说得这么有诚意,都提到银牙了,陈三万也没为难:“行,那就听你们的。”
黄翠芬见差不多:“那嫂子还得休息,我们就回去了,回去也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二力。”说着,揪着沈力的耳朵就往外走。
沈初禾和沈德全也赶紧道别跟上。
外边这时候都是围观的人,他们也没多跟人说话,赶紧回了自己家院子关了大门。
进了屋,沈初禾松了口气。
沈力这时候挣脱了黄翠芬的手,躲在了沈初禾身后:“小姑救我。”
沈初禾小声道:“你为了我闯的祸,我保证是要帮你的。”
沈力咧嘴笑了:“小姑真讲义气。”
这时候沈德全拎着烧火棍过来:“你这死孩子,半个月不着家,回来就闯祸,就是欠揍。”
沈力吓得赶紧躲,沈德全就在后边追。
沈初禾赶紧拦着沈德全:“爹,爹先别打,二力虽然有错,但是他是为了我,你要是打,就连我一起打。”
沈德全终于是放下了手里的烧火棍,气鼓鼓的看着沈力:“你真行,能把人家门牙打掉,你这弹弓还真的够准。”
“那是,祖父,我打鸟都直接打头,一下一个……”
不等沈力说完,沈德全气的喊了一声:“我那是夸你吗?”
沈力缩了缩脖子。
沈初禾过去给沈德全顺着后背:“爹,你消消气,二力虽然有错,但是陈大嘴确实说话难听,二力不是那么没分寸的孩子,要不是他们说得太难听,他不至于。”
沈德全叹了口气:“确实,说起来你陈伯也是倒霉,娶了这样一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