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怎么这样倒霉(1 / 1)

大约没想到宋嫤会这样强势。

眼看着周围的人也都开始一转态度,声讨起他们来,宋成先跟刘荷芳两口子都有些怕了。

占不到便宜就赶紧走,这点觉悟,俩人还是有的,可钱氏没有啊。

老太太都没怎么出过清溪村,在村里仗着宋以修是个秀才,那可是趾高气昂的很,哪里肯听旁人这样骂她。

只当这里还是清溪村呢,跳着脚就对着围观众人骂了回去。

“你们知道什么,都跟这下贱的小娼妇串通好了,欺负我们母子没人帮衬呢!”钱氏瞪着眼,咬牙切齿,唾沫星子乱飞,“我告诉你们,这一家大的小的都是那坏了心眼子的破烂货,你们替他们说话,哪天自己遭了害,哭都没地方哭!”

她这上头一骂,自己是撒气了,周围的看戏的人肯定就不干了啊。

“当真是个老虔婆,刚才还装可怜呢,现在看,都是装的,可见宋姑娘说的话才是真的!”隔壁卖香囊绣帕的乔大娘气愤不已。

最开始替宋嫤一家说话的也是她,宋嫤自是记在心里,对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有人带头,众人自然是都跟着骂起来,一时间,钱氏几人堪比过街老鼠,只觉得快被唾沫淹死。

宋成兴害怕了,忙拉住钱氏,“娘,他们人多势众,咱们不好跟他们耗下去,还是先走吧!”

“是啊娘,救宜明更要紧呢。”刘荷芳也劝。

夫妻俩本就是那欺软怕硬的主儿,这会子是真虚的慌。

可没想到才刚转身就被宋嫤给喝住,“想走?那也把钱赔了再走!”

“赔什么钱!”宋成兴也是恼火的厉害了,“家都分了,你们还想占什么便宜,要赔钱也是你们赔给我们!”

宋嫤白他一眼,抬起下巴指了指旁边桌上。

“你们吓跑了我的客人,他们没结的账,自然由你们赔,素面、臊子面各一碗,凉拼一碟,咸鸭蛋一个,共计十八文,还打碎了一只汤碗,十文钱,一共二十八文。”

开玩笑,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叫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几人一通闹,不仅耽误做生意,多少叫自己一家名誉上受损,成了别人口中谈资,宋嫤心里得出了这口气!

钱钱钱,现在宋成兴已然是听不得这个字。

一听宋嫤提钱,脑袋里就是被孙员外上门逼债的恐惧,还有分家那日被清算旧账的屈辱。

此刻耳朵里又灌满了围观群众的指责唾骂,宋成兴忽然觉得脑袋里钻进一阵尖锐的鸣叫,刺得他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好啊,你们一家就偏要与我过不去了是不是?!”

他双目爆红,面目霎时狰狞起来,瞥见旁边有根撑车用的木棍,径直抄起,作势就要朝宋嫤打来。

宋嫤皱眉,半点不示弱,当即转身拿起菜刀,狠狠就在案板上砍了一下,随后又迅速举起,直冲着宋成兴的面门,厉声喝道。

“这里是京城,衙门就在附近,城中也有官差巡逻,若二叔也想进衙门陪着堂弟,大可动手!”

她这暴脾气,还就是吃软不吃硬了。

尤其对付宋成兴这样的人,就得比他更狠。

果然,这举动立刻就把人震慑住了,不止宋成兴,其他人也是大气不敢出,惊讶的看着这个瘦瘦的小姑娘,竟如此霸道。

本以为就该结束了,可没想到宋成兴脸上短暂的显出几分气短害怕后,忽的又像打了鸡血似的,猛然又挥起了手里的长棍。

这可叫宋嫤有些意料之外了,宋成先见弟弟真要动手,慌忙上前,一把护住了宋嫤,背对着宋成兴,预备抗下这一棍。

“爹!”

宋嫤惊呼,忙要把人推开,忽而眼前一道玄色衣袍翻飞而至,下一刻,宋成兴手中长棍就被人死死踩在了脚下,连带着他的人也跟着摔在了地上。

“没事吧。”徐徵看了眼宋嫤,又转头看向地上的人,眼色微沉,“又闹事?”

他认出来了,这是宋家的人。

这回宋嫤还真有点被惊着,缓了缓才回神,旋即摇头,“我们没事,多谢徐大哥,您怎么在这儿?”

“路过,去衙门当差。”徐徵答道。

昨儿晚上值夜,今日只用当下午半天差,他提前出门了,是准备来宋嫤摊上吃面的。

当然了,这话他没说。

刘荷芳耳朵尖,听到徐徵说要去衙门当差,悄悄瞥了一眼,发现正是那日办案的官差,顿时就白了脸。

立马摸索着,从身上掏出钱来,慌忙上前抖着手塞给宋嫤,“钱给你,嫤丫头,好歹是一家人,你别计较,你二叔是昏了头,冲动了,我们这就走,马上走!”

说罢,将丈夫从地上拽起来,又拉着钱氏,赶紧往人群外头挤。

徐徵本想拦,但余光打量了一眼宋嫤的神色,见她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就没动手。

眼见来了官差,闹事儿的也跑了,围观的人自然也都散了。

宋成先和于秋兰松了口气,夫妻俩上前仔仔细细把宋嫤坚持一番,确定她没受伤,面色才放松下来。

但于秋兰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让宋嫤以后别再这样冲动行事。

宋嫤自然答应,安抚好爹娘的情绪后,才又招呼着徐徵坐下,打听起了昨天的事儿。

“那两人如何处置了?”

“还没定案。”徐徵沉声道,“本也是要告诉你一声儿的,这两人背后竟牵扯甚多,先前吉星村失窃案,还有其他几桩案子,都他们干的,还有其他同伙。”

这也是让徐徵意料之外的事情,不曾想宋嫤这里抓贼,竟挖出个大头,那个高瘦男子身份不简单,是那伙盗窃头目的亲弟弟。

宋宜明是在赌场里和此人认识的,两人混到了一起,时日还不长,但因年龄相仿,臭味相投,倒是走得近。

徐徵正色几分,“他们背后涉案数目不小,还得细查,你那个堂弟入伙时间不长,定罪应当不会太重,但要配合查案,近期是不会放出来了。”

“这位小哥儿,那我侄儿会如何受罚?”

听着两人的对话,宋成先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低声问了一句。

徐徵抬头看他,“行窃未遂,脊杖二十,劳役三十日,这是最轻的了。”

这话让宋成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但他也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端着的面,默默离开。

宋嫤的目光追着父亲,她能感觉到父亲有些心神不宁,多半还是觉得他害了侄子,又伤了爹娘的心,还得抽空开导才是。

“今日之事,多谢徐大哥了。”宋嫤收回目光,对徐徵浅浅一笑,真诚道谢,“我瞧徐大哥似乎去衙门当差要从这儿过,日后可要多来吃面,我请客。”

徐徵眼神闪了闪,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这回他就没客气。

见对方不执着于付钱了,宋嫤也高兴,说明关系更近一步嘛。

朋友多了路好走。

心情好起来,宋嫤清点一番,发现摊上泡萝卜卖完了,便就回店里去拿。

却不想回来时竟摔了一跤,装萝卜的罐子碎了不说,手和腿还都被碎瓷片给划伤了。

一时血流不止。

宋嫤疼的倒吸凉气,心说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平地摔都好几回了,还不提旁的糟心事。

难不成分家了还不够除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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