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不是哥哥找来羞辱那贱人的吗?”
虽然贺悠蓉没见过他们,但也听贺奇胜说了这两个人的特征。
听说他们出身山匪且常年不洗澡,邋遢至极,她还十分兴奋,觉得贺南初配这样的人正好。
怎料他们这俩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连个女人都干不了。
当真愚蠢!
此刻他们靠近,身上的恶臭扑面而来。
贺悠蓉嫌弃的捂住鼻子:“臭死了,你们想做什么?想死不成?!赶紧滚开!”
“这次你们没办成事儿,把我哥给你们的银子交出来,这件事儿就算完了。”
贺悠蓉说着,看向一旁的宝珠。
宝珠欲哭无泪,颤抖着不敢乱动。
她又看向宝翠,宝翠也是一脸惊恐:“二小姐,现在好像不是要钱的好时机,还是请他们放过咱们吧。”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那点儿钱。
多少钱都不如女子的清白重要啊。
贺悠蓉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看自己猥琐的眼神,她故作镇定地拿起地上的箱子。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大抵便是这个理。
“行了,看在你们也不容易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那钱就当我白给你们的,宝珠宝翠,咱们走!”
说着,她们便若无其事准备离开,贺悠蓉更是默默加快了步子。
两个人忽然笑出声,胖子一把将贺悠蓉扯住:“别啊,我们可不要钱,我们要你。”
“大哥,这个小姐给你,这两个丫鬟给我。”
瘦子开始分配。
“啊,你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朝中五品大员的官家小姐!”
贺悠蓉拼命挣扎着,却根本挣扎不开。
面前的男人油腻腻的,那张猪头脸不断靠近,恶臭瞬间蔓延,熏得她几乎昏厥。
这得多少天不洗澡了?
“才五品?我们三品官眷都尝过滋味!”
“就是,五品芝麻小官儿也敢造次?他们现在可没工夫搭理你!”
两个男人根本不为所动。
贺悠蓉心一横,开始大喊:“爹娘,哥哥!救我!”
她原本就距离队伍不远,甚至还能看到队伍的尾巴。
只要她喊一声,便能脱险。
他们一定会赶过来救自己。
怎料她这话一喊,那队伍非但没派人过来,反而加快了步子,不一会儿便没了人影。
贺悠蓉大惊,心跟着沉了。
“爹娘!哥哥!”
她大喊着,依旧没人回应。
胖子跟瘦子见状忍不住大笑:“哈哈哈!你爹娘不要你喽~”
“就是,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肯定早就想把你丢掉了。毕竟你也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瘦子帮腔不忘在贺悠蓉身上揩油。
贺悠蓉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震惊,她猛然瞪大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不要我?不可能......”
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一股无力感瞬间袭来。
她原本便不是府中的亲生女儿,这些年来她一直知道这个真相,对着满府的人极尽讨好。
但她没想到,他们竟如此狠心。
眼泪不受控制的向下滑落,下一秒只听‘撕拉——’一声,身上的布料被扯开。
身上一凉贺悠蓉瞬间回神:“求你们放过我,求你们......”
她眼泪不受控地顺着眼角滑落,两个男人却根本没想给她机会。
胖子露出一口黄牙,肥胖的身子压了过来:“放心,小美人儿,我肯定会好好疼你~”
...
另一边,终于甩开山匪贺鸣海松了口气。
目光触及到一旁的贺南初身上,他立刻整理衣冠,“切,一群乌合之众,肯定是被我的一身正气吓退了。”
贺南初淡笑:“爹爹确实一身正气,那些马匪必定畏惧。”
贺鸣海被夸得美滋滋,不自觉挺直了腰杆儿。
“不好了老爷,蓉儿不见了!”
郑氏心急如焚,看向贺鸣海的眼神满是急切。
方才马匪来的太过突然,她被赵嬷嬷安排着急忙上了马车,一路颠簸生怕被追上。
等劫后余生她想安慰贺悠蓉两句,发现贺悠蓉根本不在马车上。
马车上有的,只有熟睡的贺奇胜。
她叫了贺奇胜几声,发现对方睡得跟死猪一样,只能来找贺鸣海。
“什么?蓉儿没跟上?!”贺鸣海也瞬间变了脸色。
瞧着是真的关心。
贺南初自嘲一笑,好歹是养在身边多年的女儿,自是与她不同。
她丢的时候,夫妻俩想必连眼都不曾眨吧?
“怎会?快去派人去寻妹妹吧。”贺南初也故作担忧。
郑氏瞪了贺南初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但她一直安安静静在马车里待着,并未做什么事。
更何况,她也不认为贺南初有这本事,能号令马匪。
那些马匪她瞧过了,带的可都是真家伙。
若不是他们跑得快,且有几个会武的家丁善后,根本无法逃脱。
“愣着干什么?快去派人去寻!”
鱼管家听了吩咐,立刻带人去了丛林。
贺奇胜醒来便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得知贺悠蓉被落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从马车上下来,便朝着贺南初冲来:“是不是你设计丢了蓉儿?我告诉你,蓉儿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贺南初见状立刻红了眼:“三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好端端坐在马车里,片刻都不曾动,方才情况紧急,便是谁都没来得及找二妹妹,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如何跟我有关系?”
“三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啊,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些呢?你这般当真伤了妹妹的心。”
贺南初说着,拿着帕子开始抹泪。
贺鸣海没想到贺奇胜一下来就开始喷粪,当即呵斥:“你胡说什么?南初一直跟我在一起,她如何有时间做那些事?想必是蓉儿如厕时忘了告知,这才将人落下了,赶紧回去去寻不就好了?这是你的亲妹妹,以后再敢欺负她,我对你不客气!”
如今贺南初身份不同,她可是北靖王看中的人,便是他几个孩子里最有出息的,自然不能被随便欺辱。
尤其她眼眶带泪的模样更是让他保护欲爆棚。
这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如今弱小无依,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替她撑腰。
“父亲,您别被她骗了!”
贺奇胜瞪大眼,不知道贺南初究竟给贺鸣海灌了什么迷幻汤。
“骗什么?你以为南初能未卜先知?还是南初有本事调动山匪?”
贺鸣海呵斥:“明明是你对南初有偏见,我告诉你,以后好好跟南初相处,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南初,家法伺候!”
“父亲!”
贺奇胜气得不轻,还想说什么,却被郑氏拉住:“行了,赶紧去找蓉儿吧,如今天黑了,万一蓉儿撞见了马匪.......”
郑氏声音哽咽,几乎说不下去。
她无声垂泪,像极了无助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