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说我都不看be(1 / 1)

“秦徽”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带了一点柔软,她看着渠兆春:“我说过,救你的不是我,秦家上下,只有一个人会使秦家枪。”

渠兆春闻言,表情恍然。

“秦舒......你是秦舒?!”他抬了抬手想捂心口,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了一本册子,“这是你那天离开之后遗落的东西!”

他有些不自然地蜷了下手指:“是本记事册,我不留神看见一点内容,本想再见时就还给你,但当时你一直在否认救我,我也就忘了这事。”

“秦徽”接过记事册,翻到页尾一副小画,轻轻摩挲了下落款处。

那里隐隐约约,有一个藏在树叶墨痕中的“舒”字。

渠兆春也看到了,他急切道:“所以,故事里的将军就是你对不对?那个妹妹,就是秦徽,帮她杀人的,就是季家人,所以你要复仇,你附了秦徽的身,又借她的身体去打仗......从来都没有什么秦氏一门双将星,一直都只是你,对不对?”

“是,”她坦率承认。

“那......季家......”

“我之所以阻止你查那些白骨,就是因为,”她平静解答,“你再继续查下去就会发现,杀了季府满门的人,是我。”

“这些年,我杀了不少季家人,但是,我的归宿依然是战场,我希望守护国家和平,辅助国君,让百姓们过上安定的生活。”

渠兆春听了这话,安静了一瞬。

他抿了抿唇,垂下眸子道:“可是......季平江的妻儿,也是百姓。他们常年在外,根本没参与过那场屠杀。”

“......你在追杀季家人的过程中,杀过多少这样的人?”

斜风将丝丝密密的雨水从窗缝吹进来,顺着窗边的桌案冲向地面,汇入雨伞下积累成片的水迹中。

渠兆春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秦舒”,脸色有些发白。

而“秦舒”接下来的话更让他目瞪口僵。

她说:“自然是一个不留,包括你。”

言毕,长剑猛然出鞘,凛冽寒光直奔渠兆春面门而去!

对面的人回神抵挡,却不想在兵器相交之时,猛然吐出一口血,剑气瞬间显出颓势。

“你......”渠兆春咳了一声,眉头紧锁,“你给我下了毒?!是那个时候......”

“秦舒”仍是一副不见喜悲的样子,只把剑又往前递了半寸:“要杀修真者,自然不能用寻常手段。”

“为什么?你既然要杀我......”

渠兆春闭了闭眼,双目通红:“那你当初又为何救我!”

他不知怎么又有了力气,低喝一声,将灵气汇聚于剑身,把“秦舒”震退数步。

“世人夸赞秦舒将军,武艺高强却满怀悲悯之心,她会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会救助灾民孤童,会在他人遇险时以身相挡,她心怀大义,行事洒脱,冤仇必报但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连襁褓中的婴孩都不放过......”

他边呕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你真的......是秦舒?”

“秦舒”再次举剑攻上,剑剑凌厉,渠兆春堪堪抵挡几招,借着攻势破窗而出,滚进了大雨之中。

因中毒灵力受阻,他无法为自己撑起避雨术,只能任雨水湿透衣服,往日神气昂扬的头发也凌乱不堪地趴下来,遮挡住大半面部表情。

而“秦舒”则慢步从屋内走出,没有再打伞,只是走进雨幕后,雨水却绕开她的身体,仿佛有无形的保护罩将她护在其内。

“这......这是?你为何——”渠兆春的声音在雨水中有些模糊不清。

脚步在他面前停下,连带着雨水也被隔开些许。

“你到底是谁?是秦舒,还是秦徽?或者......”

他无力半跪在地,仰头看过来。

女子的视线居高临下,淡漠的声线沾了一丝湿意:“我可以告诉你,恰好,我还从未与人介绍过自己。”

她抬手探出手掌,雨水仍旧躲开。

“天河降灾,万水同哭,始生怨灵水鬼。死气二分,偿命半寿,谓之折还。”

“我不是秦徽,也不是秦舒,我名溯洄,折还之主。”

“我降生自秦舒的一丝怨气,以此身现世间,就要让所有人血债血偿。”

池笺:......!!!

她无法再保持沉默了!!

这里边怎么还有折还的事儿??

而且小水鬼什么时候还有大王了??

渠兆春的脑子显然也有片刻的空白,他话都开始说得磕磕绊绊:“溯......洄?水鬼?”

“折还自来力弱,只因有丝毫怨气便可成形,但这并不意味着是弱小的鬼怪。除了蚕食人气,我们还有一种变强的方式,就是转化怨气中的念力,然后将其变为现实。比如复仇,比如......上战场。”

“实力积累最强者,便成为折还之主,即溯洄。”

所以溯洄是一个大王的代称啊。

不过很明显,折还并没有人类的情绪和百转千回的心思,它们继承别人的记忆,抢夺别人的身体,听起来好像在帮人实现愿望还像在做好事似的,实际上却都只是为了强大自身而已。

池笺终于直到自己的别扭感是哪里来的了。

她曾经感受到过这具身体的意识波动,在天福酒楼季平江出现的时候。所以,她并不是无法与秦徽、或者说秦舒维持情绪上的感知连接,而是这具身体主人早已非人,是只水鬼。

所以,不论是她在伤人还是救人,在沉默还是说话,她的内心都永远平静无波澜,她的声音总是无情无感,包括她的表情,即使看不到,也能根据声音的起伏想象到是有多么的“面无表情”。

秦徽身边的人,大概一半会觉得她遭逢重大打击所以“变了个人”,而另一半的人......

“当然是都杀了。”

溯洄用谈论天气一般的平静语气,回答了渠兆春。

渠兆春的身形重重的晃了晃,看上去摇摇欲坠,十分痛苦。

他仍旧不死心地又确认了一遍:“请你告诉我,秦舒,秦徽......是否都已经不在了?”

“当然,”溯洄回答的干净利落,“秦徽七年前就死了,秦舒更早一点。”

她再次举起长剑:“我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池笺:啊啊啊啊啊!!!

虽然知道渠兆春最终是飞升成仙的结局,不会在这里死掉,但她现在还是无比紧张!

对面半跪了半天的人反而从容地闭上眼睛。

只见剑光闪到他面前那一瞬间,他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金光!

池笺眼前一花。

再度恢复视线时,面前果然没了人影,只剩下地面泥泞的凹陷被雨水狠狠冲刷着,显示着这处位置不久前还曾被人狠狠跪陷在里面。

溯洄手中握剑,眼神转向一个方向,说出了池笺听到过的第一次自言自语:“追杀,我有很多经验。”

......

***

整整十天。

这人不眠不休追了整整十天!

他们两人好像在玩什么你追我赶的小游戏,渠兆春明明还中着毒,也不知道怎么扛住的,每当溯洄追踪到他的藏身地,他总能及时抽身逃离。

要不还是说咱老祖宗手段多呢。

溯洄也是真有毅力,这劲儿要是用在读书上......啊呸。

只能说作为一个要杀修真者的鬼怪,那必须是要付出一些努力,更何况这还不是一般的修真者,他但凡联络来个宗门同修啥的,溯洄说不准就直接寄了。

只不过这人可能有别的打算。池笺看出来了,溯洄应该也能看得出来。

故而在第十日终于见到渠兆春本人的面时,溯洄若有所感,并不上前靠近。

那是一处无人之境,天地空旷,万里寂寥,如同等待来兵交手的广阔战场。

渠兆春还穿着那身金丝绣边的窄袖法衣,只是长发垂下来低束着,显得人疏懒了一些,没那么精神。

他站在晴空之下,冲溯洄淡淡地笑了一下:“怎么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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