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想过这个可能,只是还没有合理的解释。”方析认同的点头。
如果一个鬼能强大到这种地步,完全可以掀起更大的波澜。
那他就有必要跟这个鬼碰一碰,看看它的能力到底如何,或许可以帮忙解开如何换魂成功的秘密。
易言也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这是在本市发生的,很有可能威胁到自己老妈的安全。
她务必要保护好老妈。
“方析,我恐怕也得留下来调查清楚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没有什么比易言愿意主动掺和进这件事来得更有意思。
他正好想看看易言在阴间学到了什么。
简单商量过后,两人达成一致,不过他们俩并没有立刻行动。
只因为方析饿了。
“早上一路开车,然后遇到卖场那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吃饭呢。”方析说出来都带着几分可怜。
易言偏过头去看向老妈,“老妈,你打电话让保姆送菜上来吧。”
“这个点了只提供下午茶吧,没事我来做。”说着老妈就站起来准备去厨房。
“谢谢伯母了。”方析也是不客气。
随后被易言瞪了一眼。
“算了我来做,你去休息。”易言说着就走进厨房拦下准备忙碌的老妈。
“你别忙了,随便给他做点就能吃,我来。”她把自己老妈赶去休息,自己则在厨房忙碌。
方析站在料理台前看着易言熟练的动作而感慨,“原来你还会这些。”
“……我看起来不像会的样子吗?”她头也没抬的洗了根翠绿的黄瓜。
“只是没有见过。”他回想起跟易言见面的时间不是在抓鬼就是在抓鬼的路上,根本没有时间去了解她日常什么样子。
“你也就会见这一次了。”易言从冰箱里拿出来一袋水面,起锅烧水。
“别以为我给你做什么好菜,吃点面就得了。”
“我无所谓。”
在抓鬼小队的时候被鬼逼在破败的古宅里,他连墙上的蜘蛛都考虑过要不要抓下来吃。
易言熟练的等水开烧水下面,又切好爽脆的黄瓜条,简单的调味过后装盘,又给碗里调好味道只等面好。
“你都不问问我有什么忌口的吗?”方析忍不住出声。
“我管你有什么忌口,都说无所谓了,放啥都得给我吃下去。”
才说的无所谓,现在又要说自己有忌口,易言可不惯着。
要不是这里安保森严,她都想让方析点个外卖得了。
虽然易言嘴上不饶人,手里却没停下。
一套操作下来,清爽小菜配上面条,也是很有食欲。
她做完这些以后就成了甩手掌柜让方析自己端着出去,她则坐进沙发刷着手机看看有没有最新的消息。
“老人死那么久,他的子女应该会收到消息吧?”易言念着。
方析咽下嘴里的东西回了一句,“关键是不清楚老人的具体身份,虽然现场有一个脑袋,但他身体不见了,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就算是监控也只能勉强看清衣服确定是那个人,而且现场又极其血腥,现在公布监控无疑是加深群众的恐惧。
只能祈求现场遗留下其他有用的信息。
“那只能走访看看咯。”既然不知道身份就只能用笨办法先沿路了解加查看路口监控确定老人之前出现的路线。
“这样真是被动啊。”毫无头绪的易言放下手机哀嚎了一句。
感觉像是被鬼玩闹在鼓掌里一样,只能等它的出现。
“你很急?”方析也不明白易言这种焦躁的源头。
“那当然,这可是在本市发生的,想放着不管都不行,它有这么强的瞬杀能力,这个地方的安保也成了摆设。”
再森严的安保也只防活人不防鬼,考虑到一切没考虑到出现了鬼这一茬。
“你放心吧,衍信在研究对付鬼方面已经有一套成熟的体系了,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动用关系。”
“呦呦呦……现在不装了,光明正大的说自己跟衍信有关系啦。”
易言给了方析一个无语的眼神,“可别了吧,到时候衍信还以为我们俩有什么呢,我可不爱跟衍信扯上关系。”
她最讨厌涉及灰色产业的集团了,已经吃过的亏不能再吃一次。
要不是方析死缠烂打,她早跑掉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方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本身的外貌优势和家庭优势在易言这里都得不到发挥,只会被嘲讽得更加厉害。
他已经看不懂易言需要什么了,更或者他想不出来用什么方法才能打动这个防备心强的女人。
吃完以后倒也没让易言洗碗,方析自己就收了去洗,动作熟练的不像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少。
擦干净手上的水以后方析坐在易言的对面,“下午我们再去卖场一趟?”
“算了吧,等诡事局的人联系我们。”易言窝在沙发里没有起来。
从阴间回来再到回家,前后都没超过两天,这样匆匆忙忙的实在心力交瘁,她也需要好好休息一场。
“我家房间多得是,左手往里的主卧是我妈在睡,挨着的次卧是我的房间,你随便找个客卧也休息一下吧。”
易言伸着懒腰站了起来往里走,尽管没有一天在这个房间里睡过她也知道这个房子里该有的都有。
毕竟号称的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进了次卧以后她直接把门给带上,但没有立刻倒床就睡。
她坐在次卧自带的小阳台沙发里看着外面。
回来是打算跟继父清算一切的,方析在旁边实在麻烦,得想办法尽快跟他分开一天,否则自己这个继父指不定因为害怕就逃走了。
“啊~真是麻烦啊。”
她弯腰揉着自己无力的小腿,因为诅咒而恶化的病情害得她一直不能痊愈。
如果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做事也会轻松很多。
“肖今明,你害得我落下腿疾,让诅咒的力量在我身上得以加深,这种痛我要你加倍偿还!”
曾经就是因为这双腿,她连逃跑都做不到,只能被迫在暗无天日的窝点里被迫诈骗别人,如果不是那次严冬的被推下水,她应该有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