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发,京城(二)(1 / 1)

杜怀枝:“……”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而与此同时,另一处房间。

“这个杜大小姐不对劲,很不对劲!”雪飞衡情绪激动,右手习惯性地往桌上一拍,腕部一阵刺痛传来,他老实了。

上次的对战伤到了手腕处的经脉,不过好在没有斩断根本,修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但要像以前那般握刀,还需要修养至少半年。期间还要格外注意,可以适当锻炼,不能长时间提重物,动用武力。

这跟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老百姓有什么区别?雪飞衡气坏了,气得好几天都没睡过好觉。

“若无确凿证据,不要盲目推论。”谢随闭目养神,无视雪飞衡的上蹿下跳。

“你不也受了伤?而且伤得还比我严重,整个左臂到现在都使不上力,你就一点不怨?”雪飞衡气得飞起,他搞不懂谢随是怎么做到心平气和的。

“她是杜将军之女,杜将军如今解甲,本应归田养老,而王爷却有意让他任兵部尚书。”谢随睁开眼,眼神复杂。

如今他们身处的国家名为大矞,领土版图占大陆三分之二,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国。

近年来看似风光无限,内里却暗潮涌动,各地纷争不断,边境外小国又屡屡侵扰,皇帝昏庸无能,当今朝政由摄政王李存究全权掌握。

杜将军作为李存究麾下第一猛将,突然解甲归田本就蹊跷,如今又要出任兵部尚书...搞不好就是李存究授意,然后给朝臣一个当今正是用人之际,杜将军德才兼备,正直壮年,解甲归田着实可惜的理由。

待杜将军正式任职兵部尚书,李存究便可彻底架空皇权。这对太子极为不利,而谢随所处的大理寺,正是太子党羽。

“所以,杜怀枝就算真的有问题,我们也不能动她。”不为别的,就因为她姓杜。

太子如今羽翼丰满,若贸然查案查到杜家身上,难免会让李存究起疑。

雪飞衡嘴巴张了半天合不上,“你这想得也未免太长远了。”要换作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朝堂纷争那茬。

“那我不管啊。”雪飞衡道,“我是殿前司的,属于皇帝党羽,你不查我自己去查。”

谢随闻言轻笑,那笑容让雪飞衡后背发凉。“殿前司大统领,三年前就暗中投靠了太子。“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直泼雪飞衡面门。

雪飞衡:“……”殿前司是太子那边的,他怎么不知道?“所以……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干巴巴地道。

谢随挑眉,被说是蚂蚱有些不太文雅,但没有反驳。

雪飞衡麻了,颓然坐回椅子上,右手腕的伤处隐隐作痛。半晌,他突然想到什么。

“你说我们不能动她是因为她是杜家女,那如果,她不是呢?”

谢随的指尖在茶杯边缘微微一顿,“什么意思?”他抬眼看向雪飞衡,眸色渐深。

“这个还需要证实,得找个机会试她一试。”雪飞衡抬手抵着下巴,卖起了关子。

……

次日晨,杜怀枝一行人用过早饭后,再次踏上行程。

除杜怀枝外,其余三人因在陌生环境没有休息好,都靠在马车壁上小憩。

杜怀枝目光透过车帘缝隙望向远处山峦。忽然,她眉头微蹙——官道两侧的树林太过安静了。

“停车。”她突然出声。

车夫急忙勒住缰绳,杜若枝揉着眼睛醒来:“唔……阿姐,怎么了?”

杜怀枝没有回答,右手已按在木箱上,就在这时。

“嗖——”一支羽箭破空,直射马车。

杜怀枝眼神一凛,一手将杜若枝摁倒,另一只手从箱子里掏出来一个漆黑的东西,“铮”地一声,堪堪挡住那支夺命箭。

定睛一看,竟是把带着点锈迹的柴刀。

安念瞬间清醒,抱紧药箱,指尖夹着三根银针防身。

秀竹吓得脸色煞白,无措地抱成一团缩在角落。

杜若枝也好不到哪去,紧张地抓着杜怀枝的衣袖,“阿姐……”

杜怀枝心中冷笑,前面有大理寺的人打头,个个都是带着兵器会武的大男人,还能让箭射到女眷这,真是一群废物。

……其实也没有那么废物。就在前不久,突发山匪袭击,雪飞衡见机会来了,故意放了几个到后方。等谢随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

眼看着那支箭穿透马车帘子,谢随砍死雪飞衡的心都有了。

杜怀枝气得气息险些不稳,提着柴刀便跨步走出马车,杜若枝担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姐小心!”

出了马车,率先将准备爬上来的山匪一脚踹开,而后踏马接力,柴刀直逼手握箭弩的山匪。

赶来的雪飞衡看着杜怀枝手握一把有些生锈的柴刀,仅靠着“劈”,“砍”,“挡”几招基础刀法就将两个山匪打得无从招架,怎么看怎么不真实。

谢随右手持刀,将两人山匪斩杀,额上溢出细密冷汗,看了眼马车,又看向杜怀枝。

杜怀枝回以一个眼神。

谢随肉眼可见地安心下来,随后冷着脸冲着雪飞衡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雪飞衡躲闪不及,这一脚挨了个结结实实,“你踹我做什么?”

“之后再找你算账。”谢随收起长刀,帮着收拾尸体,以免吓到女眷。

雪飞衡自知理亏,不再多言,揉了揉被踹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过去帮忙。

杜怀枝把玩着手里的柴刀,心中默默给雪飞衡记了一笔,为了算计她敢这么玩。

将柴刀上的血擦拭干净,踏上马车,一进来便看见三张煞白慌张的脸。

杜若枝开口道:“阿姐,我听外面没动静,是不是已经安全了?”

“嗯,安全了,他们在收拾。”杜怀枝回道。

三人放松下来,秀竹“哇”地哭出声,“呜呜呜……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没命了。”

杜若枝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了,不用怕。”

此处的血腥味太重,杜怀枝让车夫先行一步,到远处干净的地方再做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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