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宫南言接收到柳清河的消息，连忙往合欢楼后院赶去，此时周围已然聚集了许多人，他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好不容易才将现场的秩序控制下来。
一个硕大的皮袋地装着满满的尸骸，原来是柳清河带差吏搜查此地时，意觉柳树下的土有些松软，便命人挖掘此地。意料之外发现了一皮袋，打开一看竟是满是血腥味的尸骨！
却宫南言头一次望见这种场面，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却宫南言根据所学的生物知识，将皮袋里的尸骨翻倒出来看骨骼结构，耻骨弓男人75度左右，女人在120度左右。而且女人的骨骼要比男人的骨骼细一些......
“这些是女人的尸体……应该就是牡丹姑娘的了……”却宫南言再也忍不住了，扭面便吐，眼睛通红。
柳清河拍了拍却宫南言的肩膀，“你又如何得知？”
“呃……等一下……第一男性的骨盆要比女性的要小许多，第二女性的骨骼拿起来要比男性的要轻，像郝牡丹那样的头牌姑娘你懂的……来两个人把尸体收走……不要再让我看到，”却宫南言揉着肚子，仍然有些不舒服。
“那大人现在可有证据锁定凶手？”柳清河问道。
“目前只知尸体被分解以后凶手的逃跑路线，刘公子的嫌疑较弱；那老妈子公堂之上眼神迷离，定有隐情；还有，也是最容易让人略过的玉香姑娘；还有一位秦公子，有劳柳兄到秦公子府上搜查一番……”
“遵命！”说罢便带人走出后院。
便开始第二次公堂重审，“秦公子那日十点钟走罢，当真是回了家？”却宫南言诈问道。
只见那秦公子啧啧一笑，走上前去向却宫南言行礼道：“回禀大人，莫非还能回去作甚？”
“玉香姑娘，你可知罪？！”却宫南言严厉斥责道。
“大人，民女何罪之有？还望大人细言，”心跳加快着，眼皮直跳个不停，一双玉手紧紧缠住。
却宫南言拿起一张黄色的方纸，“倒想问一下，这是何物？若是从实招来，可以其将功赎过。”
“民女却是不知，为何出现在我的房间！还望大人恕罪……”玉香显然要比以往慌张的要多。
“那就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为何如此惊慌？！”
“民女……民女……大人饶命啊，晚上六点钟姐妹们一起吃饭时，我第一个到场将血溅雨下到了牡丹的饭菜里，发作时间是六……六个时辰，”玉香姑娘已然开始崩溃。
这时秦公子说道：“怪不得那日我与牡丹姑娘行房时，嘴唇有些发黑。”
却宫南言听罢，便将一本一书扔至地上，玉香姑娘跪着连忙将其捡起一看，立马哭喊道：“大人饶命，我不是有意欺瞒大人的……呜呜呜呜……是四个时辰，没错是四个时辰……”
“来人，玉香姑娘先在衙门里待上数日。”
“不不……不大人，我怕黑大人……”
堂内众人望着远去的玉香，一阵唏嘘，“老妈，说还是不说？”
“大人，那日……不都已说清了吗？”那老鸨显然更加慌张了。
“那就由本官来说……”
“大人大人，我说，可否免罚？”老鸨笑问道。
“准！”
“多谢大人，大人英明。那日秦公子走了之后，我便在……牡丹身上就扎了那么一针……”
“老妈妈，看来还是不太老实啊！你竟然还想拿玉香姑娘来当挡箭牌，药是你给的吧！书房里有你配药的痕迹，而且这本书就是从书房里拿出来的，到底还想不想免罪？”却宫南言用毛巾擦了擦发烫的额头。
“大人说的对……血溅雨发作会有剧烈的动静，扎这一针可让牡丹姑娘安睡死，等我两点来钟收尸的时候，推开门吓我一跳，再后来就是为了不引起恐慌就把东西埋在来后院的柳树下。”
“一个为情杀人，一个为了利益，一个出于嫉妒，想必答案就在眼前，一个刘公子、一个秦公子，凶手就在二人之中，还是说另有其人，且待柳兄回来一切便可真相大白，”却宫南言结束了公堂庭审便回到住所浑然不知地睡了起来。
转眼间便到了第五日，“昨日我见你处于熟睡便没再忍心叫你。”
“搜查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却宫南言边更衣便问道。
只听柳清河叹了一声，“在秦公子府内什么都没有搜到，只有一封爱慕的信……”
一切的结果让却宫南言的判断几乎颠覆，本以为可以锁定凶手，谁成想，大失所望。“你命人即刻抓捕刘公子……”眼神的迷离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却宫南言反复猜想演算，凶手在行凶后绝不会没有一点破绽。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全身而退，血衣、凶器，就算是焚烧后也会留下痕迹，我究竟忽略了哪里？
第二十三章，合欢楼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