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辩机死后,高阳公主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与辩机私通的事,让李氏皇族的脸面丢尽,先是被禁足三年,末了还是被塞进房遗爱的府邸。跟一个不爱的人过活,以她那般刁蛮性子,哪里能有半分快活?婚后便整日闷闷不乐,后来竟闹起谋反,被皇兄赐了死。

咽了气,高阳公主的魂儿被黑白无常勾到地府。阎王爷翻了翻生死簿,才知这魂儿原是天上的仙子,贬到凡间来渡劫的,论理早该位列仙班,本就不归地府管。便挥挥手,让人把她打发出去了。

这碧瑶仙子(也就是高阳公主)的魂儿,回不了天上,地府也没她的位置,只好在人间飘着。不晓得过了多少年月,眼前忽然冒出个大盒子似的物件,亮晃晃的,里头竟有穿奇装异服的人、山川河流、亭台楼阁,世间万物都在里头转。

碧瑶仙子正看得出神,盒子里陡地射出一道光,她便被这光卷了进去。

沈可欣在剧烈的酸痛中睁开眼,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钻心的疼。胳膊肘和膝盖的擦伤黏在床单上,渗出的血丝凝成暗红的痕,提醒着她昨夜那场失控到疯狂的纠缠。

那个男人太强了。

从凌晨到天光破晓,他像不知疲倦的猎豹,将她困在身下反复掠夺。直到她意识模糊地瘫软成一滩春水,那具滚烫的身躯才终于覆上来,带着浓重的喘息沉入睡眠。

沈可欣咬着牙撑起身子,脑子里炸开的第一个念头是——计划全砸了。

她本是十八线开外的小演员,为了抢个女配角色,铤而走险要给顶流莫星宇下迷药拍点“料”。可药店老板拿错了药,迷药变成了烈性春药。当她溜进希尔顿 108房,看着“莫星宇”喝下那杯水时,还在暗自得意计划顺利。

谁能想到,相机刚举起来,床上的人就像被点燃的炸药桶,猛地窜起身。那双平日里含笑的桃花眼此刻赤红如血,滚烫的汗水顺着流畅的下颌线砸在她脸上,带着灼人的温度。下一秒,她就被按进柔软的大床,相机“咔哒”掉在地毯上,所有挣扎都成了徒劳——

那一夜的细节,沈可欣不敢细想,只觉得浑身的皮肤都还残留着被掠夺的灼热感。

视线缓缓移向身旁,沈可欣的呼吸骤然停滞。

男人端着杯咖啡,裹着浴巾,露出的上半身线条如刀削斧凿:饱满的胸肌随呼吸轻起伏,八块腹肌块垒分明,每一寸肌肉都透着爆发力,却又不像健身房的死肌肉那般僵硬。晨光透过纱帘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挺直的鼻梁与紧抿的薄唇,那张脸……像莫星宇,又绝对不是莫星宇。

莫星宇的柔和是刻意练出来的亲和力,而眼前这张脸,棱角锋利如冰雕,哪怕闭着眼,也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偏偏这份冷冽又被绝世的容颜中和,生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你是谁?”沈可欣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后颈莫名窜起一股战栗。

她这才惊觉自己还光着身子,慌忙抓过被子裹紧,心脏“砰砰”狂跳——这到底是谁?希尔顿 108房,不该是莫星宇吗?!

“别过来!”沈可欣缩在床角,声音带着哭腔,却倔强地扬起下巴,试图掩饰眼底的慌乱。

男人慢条斯理地松了松浴袍领口,小麦色肌肤在顶灯折射下泛着冷光,薄唇勾起一抹讥诮:“闯入我的房间,现在倒怕了?”他迈开长腿逼近,压迫感如影随形,“该我问你——谁派你来的?”

“我……我没有……”沈可欣攥紧了身上的毯子,指节泛白。昨夜的记忆碎片般涌来:颤抖着下药的手,他灼热的呼吸,还有此刻浑身散架般的疼……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不说?”男人俯身,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报警的话,你说警察会信一个私闯民宅还下药的‘受害者’?”

沈可欣的眼泪终于决堤,混合着委屈与难堪:“我叫沈可欣……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松开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墨眸深不见底:“洗干净,穿好衣服。”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却转身走向吧台,背对着她倒了杯威士忌,“别耍花样。”

沈可欣咬着唇,裹紧毯子冲进浴室。哗哗水声里,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这个男人,不过一个眼神,就搅得她方寸大乱。

换好衣服出来时,男人正倚在窗边抽烟,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刻。见她要溜,薄唇轻启:“站住。”

沈可欣脚步一顿,指尖绞着衣角不敢回头。

一张烫金名片被丢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男人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威慑:“莫星翰记住这个名字。”

她捡起名片,指尖触到纸张的冰凉,一如他的人。

“嗯!”沈可欣不由自主的态度变得服从听话。

男人侧过身,让开去路。

沈可欣如蒙大赦,像兔子一样窜出去,以最快速度离开希尔顿酒店,打车直奔自己的出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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