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暴君囚爱(1 / 1)

她飞快地别过脸去,咬着下唇,小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

过了好半晌,才挤出一句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的话:“……哼!那本公主走了!”

她猛地转身,像是怕自己再犹豫就走不了了似的,脚步迈得又急又快。

她转身时,几颗滚烫的珠子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瞬间晕开小小的深色水痕,没入满地金黄之中。

“公主。”崔令仪清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兰夭灼的步子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猛地钉在原地。她没有回头,只是肩膀绷得更紧了。

“……多谢你。”崔令仪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飘进她耳朵里。

兰夭灼僵在那里,过了几秒,才猛地抬起手,狠狠地用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试图把那不争气的湿意擦掉。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情绪都吼出来,最终却只挤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气急败坏的嘟囔:

“...蠢货!大蠢货!!”

话音未落,人已快步离去,只余腰间银铃在风中叮咚作响。

声音越来越远,渐渐被风吹散,最后只剩下满庭落叶的沙沙声。

自那日后,崔令仪的身子竟在血参的调养下日渐好转。赫连骁将朝政尽数搬到了瑶光阁,每日批阅奏折时必要她在一旁陪着。

“陛下,蛊毒已解,您不必...”这日崔令仪见他眼底青黑,忍不住轻声劝道。

话未说完,朱笔“嗒”的一声搁在砚台上。赫连骁抬眸望来,眼底沉沉:“还要轰朕走?”

“才不是!”她急得跺脚,双颊倏地烧起一片久违的霞色,那鲜活的、娇俏的模样瞬间又回来了。

赫连骁心头爱极,目光胶着在她脸上,病弱时难得的神采,此刻格外动人。

每当他批阅奏折至夜深,崔令仪便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指尖懒懒翻着话本子。

偶尔抬头,便见他正盯着自己瞧,眸色幽深,像是要把她刻进骨血里。

“陛下看什么?”她耳尖微烫,不自觉地拢了拢衣襟,却掩不住雪白颈间一抹未消的绯色。

他低笑一声,朱笔搁在青玉笔山上,玄色广神带起一阵沉水香的风。

几步便到了跟前,不由分说地将人揽进怀里,带着薄茧的指腹一根一根地摩挲着她的指节,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朕在想……”他喉间逸出的声音带着深夜的沙哑和慵懒,“你从前喝药,药碗递到唇边,药碗递到唇边就皱眉。”

她忍不住弯了眉眼,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那,陛下喝药的时候可难哄了,哄了半晌才肯饮一口,还要在臣妾手上咬个牙印。”

顿了顿,又添了一句,“第二日醒来倒忘得干净,还捧着臣妾的手问这伤痕从何而来。”

赫连骁低哼一声,拇指抚过她腕间早已淡去的齿痕:“你那时候就敢跟朕甩脸子,普天之下,也就朕这般纵着你。”

“臣妾不敢。”她佯装惶恐,眸中却盛満狡黠,“谁让陛下是个会翻墙的登徒子……”

赫连骁挑眉,修长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她抬起脸来:“如今朕是天子,翻墙……岂非更是名正言顺?”

说罢,低头吻住她,唇齿间还残留着御赐龙井的清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竟比世间任何珍馐都令人沉溺。

天气晴好时,赫连骁便命人在瑶光阁的庭院里支上软榻,铺了厚厚的狐裘,让她躺在上面晒太阳。

她望着枝头伶仃将枯的树叶出神,秋风吹过,几片叶打着旋落下。崔令仪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忽然轻声道:“今年冬天……我们一起看看雪,好不好?”

“好。”他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知道她格外畏寒,赫连骁便将她微凉的手拢进自己宽厚的掌心里,耐着性子,一点点揉搓焐热。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崔令仪的眼睫开始不住地往下坠,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他肩上靠。

“别睡,”赫连骁捏了捏她软嫩的指尖,声音放得极柔,“再陪朕说会儿话。”

“嗯……”她含糊应着,脑袋却不由自主地往他肩上靠,呼吸渐渐绵长。

赫连骁将人又搂紧了些,下颌抵在她发顶,眼底翻涌着化不开的执念:“再等等......就快下雪了。”

这日御膳房新进了桂花酥酪,白玉盏里盛着凝脂般的乳酪,上头淋着金灿灿的桂花蜜,甜香扑鼻。

崔令仪尝了一小口,眼睛倏地亮起来,像只偷到腥的猫儿,又悄悄挖了一勺。

赫连骁执卷坐在一旁,余光瞥见她的动作,故意板起脸:“太医说了,甜食不可多用。”

崔令仪只得悻悻放下银匙,唇瓣不自觉微微嘟起,这副赌气模样,与当年在骁王府偷吃蜜饯被他逮个正着的小丫鬟,如出一辙。

却见他忽然俯身,就着她用过的勺子尝了一口,喉结滚动间,眼底泛起笑意:“确实不错。”

崔令仪怔怔望着被他含过的银匙,耳尖倏地红透。赫连骁瞧她这模样,故意将玉盏往她面前推了推:“再赏你半盏。”

她刚要伸手,却被他连人带毯子裹进怀里。

青瓷小勺递到唇边,他呼吸间还带着酥酪的甜香:“朕喂的,不算破戒。”

崔令仪面上绯色更浓,长睫低垂,终究还是乖乖启了唇。

温润的酥酪裹挟着蜜渍的桂花滑入舌尖,那甜意丝丝缕缕沁开,连带着心尖都软得一塌糊涂。

这日天气晴好,赫连骁难得早早下朝,崔令仪趴在他怀里,指尖卷着他的发梢玩:“陛下,今日陪臣妾出宫走走可好?”

赫连骁垂眸看她,长睫在眼下投了小片阴影:“想出宫?”尾音微微扬起。

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听说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可有趣了。”

赫连骁沉默片刻,指腹无意识在她肩头摩挲着薄软的寝衣料子。

就在崔令仪以为他要拒绝时,那紧抿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纵容的弧度,捏了捏她鼻尖:“好。”

天桥下,简陋茶摊人声鼎沸,挤满了听书的百姓。戴着素纱帷帽的崔令仪牵着赫连骁的手,悄然寻了个角落坐下。

茶碗粗粝,矮凳吱呀,却丝毫不减听客们的兴致。

惊堂木“啪”地一响,说书先生唾沫横飞,正讲到关键处:“列位看官,要说那陛下为博美人一笑,竟在摘星楼连放三日烟花,耗尽了国库三成银两!”

赫连骁捏碎手中的栗子壳,压低声音道:“朕何时用过国库银子?那都是私库——”

崔令仪急忙捂住他的嘴,帷帽轻纱随着动作轻晃。她指尖沾着糖霜,在他唇上留下甜腻的触感。

“嘘...陛下要暴露身份了。”袖中暗香浮动,是今晨他亲手为她簪的茉莉。

“一派胡言。”赫连骁皱眉,嘴里却被她趁机塞进几颗温热的栗子仁。

崔令仪眼睛弯成月牙:“这可比奏折有趣多了。”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阿骁为我在摘星楼放烟花,真真好看。”

赫连骁耳根微红,正要反驳,台上说书人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话锋陡转。

“诸位!都说那陛下宠爱崔皇后至深,可你们知道,他近日又为娘娘做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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