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暴君囚爱(1 / 1)

“您看见了吗?她根本不在乎您!一个镯子碎了,她都能露出这种表情,可三年前她可以为了权势抛弃您,现在就能为了一件死物回来!您在她心里,连个镯子都不如!”

崔令仪忽然笑了。

“谢琳琅!”赫连骁手中长剑直指谢琳琅,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你处心积虑离间朕与令仪,究竟意欲何为?”

谢琳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冷笑道:“证据呢?”

“要证据?”赫连骁突然厉声打断,抬手一挥。

冯迹押着一个丫鬟走进来,谢琳琅看清那张脸,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连唇瓣都失了颜色。

“说。”赫连骁命令道。

丫鬟跪在地上,颤声道:“当年...当年是娘娘让奴婢假传消息,故意安排让崔姑娘看见陛下救娘娘的场景...”

“贱婢!你血口喷人!”谢琳琅歇斯底里地尖叫,发髻上的金步摇剧烈晃动。

赫连骁眼神都没给谢琳琅一个,只抬手示意侍卫将抖成一团的丫鬟拖下去。他转向谢琳琅,目光像在看一件秽物:“你,还有何话可说?”

谢琳琅踉跄着站起身,一丝古怪的笑意扭曲了她苍白的脸。

“陛下...陛下可还记得?当年您日夜煎熬,疯魔头痛之时...”她的声音突然诡异地轻柔起来,“那救命的药引,可是妾身从太子手中——”

她的话戛然而止,一柄长剑已然贯穿她的胸口,剑尖带着一线猩红,自她后背衣料刺透而出。

“嗒”、“嗒”,温热的血珠砸在光洁的金砖上,晕开一滩滩刺目的红梅。

赫连骁神色未变,手腕一翻利落地抽回长剑。鲜血喷溅在他绣着龙纹的衣襟上,为玄色添了一抹暗沉。

“今日你做的事...”他掏出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剑身,“够你死千百回。”

“拖下去。”他随手将赤色的帕子扔在谢琳琅脚边,语气平淡得仿佛方才斩的不是当朝皇后,而是御花园里一株碍眼的花木。

崔令仪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阿骁...”她下意识地唤出声,声音轻得像叹息。

铿啷!长剑被随意掷在地上。赫连骁转身将她搂入怀中,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颤抖:“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崔令仪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他在害怕,害怕她真的如谢琳琅所说,会再次离开他。

【系统,赫连骁的黑化值?】

【赫连骁黑化值45%】

不降反升。崔令仪在心中叹息,看来谢琳琅的死并没能消除他的心魔,不过是她想要的效果。

当晚,赫连骁在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寝衣,紧贴着起伏的胸膛,在微凉的夜气里蒸腾起寒意。崔令仪点亮烛火,看见他猩红的双眼和紧握的拳头。

“做噩梦了?”她轻声问。

赫连骁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我看见了...你又走了...就在那片雪地里...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尚未褪去的惊悸。

崔令仪轻抚他的手背:“臣妾不会走。”

“可你恨我...”他的声音沉闷地压在她单薄的肩头,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执拗,“你应该恨我的...该恨的...”

崔令仪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若我...当真动了离开的心思呢?”

赫连骁的身体瞬间僵硬,他抬起头,眼中的疯狂让她心惊:“天涯海角...碧落黄泉...至死方休。”

这不是玩笑。崔令仪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捧起他的脸,轻吻他的唇:“臣妾不会给陛下这个机会的。”

赫连骁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悲伤:“阿仪,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崔令仪没有回答。她知道,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修复。他们之间横亘着三年的误会和伤害,还有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

“睡吧。”她轻声说,吹灭了烛火。

最后一缕青烟在月光里袅袅散去,如同那些未尽的言语。

赫连骁的手指摩挲着那枚弥沙国的玉佩,指腹擦过图腾上凸起的纹路,眼神阴沉得可怕。

“冯迹。”他声音很轻,却让冯迹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你说,朕的皇后......是不是很想离开?”

冯迹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陛下,崔姑娘她......”

“她如何?”赫连骁突然将玉佩狠狠掷地,玉石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殿内炸开,如同心弦崩断,“她处心积虑接近兰夭灼,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出?”

冯迹不敢抬头,只能听见帝王沉重的脚步声在殿内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

“摆驾芙蓉阁。”赫连骁突然停下脚步,“朕要亲自会会这位弥沙国的金枝玉叶。”

芙蓉阁内,兰夭灼正收拾行囊,听得殿门被踹开的巨响,头也不回道:“本公主说过,不见外客!”

“朕是客?”赫连骁冰冷的声音让她猛地转身。

“陛……陛下?”兰夭灼的惊疑只在一瞬,立刻被强行压下,换上惯有的骄矜,但眼底深处掠过的一丝慌乱却未能藏尽。

赫连骁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狠狠抵在雕花宫墙上:“你对崔令仪说了什么?”

兰夭灼被他掐得脸色涨红,却仍扯出一抹笑:“呵…怎么…她…答应…跟我走了?”

原来是真的。

这句话如同火星落入油海,赫连骁指节发白,兰夭灼的呼吸顿时细若游丝。

“陛下三思!”冯迹慌忙跪地,“兰公主乃弥沙国使节,若有闪失......”

下一刻,那只手猛地松开。

兰夭灼像被抽了骨头,软倒在地,捂着脖颈撕心裂肺地呛咳,每一声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痛苦闷响。

“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冰,“你给崔令仪的玉佩,究竟是何用意?”

兰夭灼抬头,眼中满是讥讽:“用意?自然是带她逃离你这疯子的意思!”

“找死!”赫连骁眼中戾气翻涌,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朕最后警告你,离她远点!否则,朕不介意让弥沙国从地图上抹掉。”

赫连骁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骇人的暗潮:“传旨,弥沙国公主兰夭灼救治朕有功,赐居芙蓉阁,无诏不得踏出半步。”

“那……崔姑娘那边……”冯迹硬着头皮,声音发颤。

帝王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暗潮:“她哪儿也去不了。”

“有些人,是金笼子也关不住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赫连骁的心口。他转身大步走向瑶光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她锁起来,让她永远也逃不掉!

雕花木窗滤进的光线有些晦暗,铜镜中映着崔令仪描画眉峰的身影,镜中光影倏然一暗,突然映出赫连骁阴沉的脸。

“啪嗒!”

崔令仪指尖一颤,温润的羊脂玉梳砸落在地,应声断作两截。

“陛下......”她方要起身,就被一股蛮力按回绣墩。赫连骁的气息从身后笼罩而来,带着危险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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