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女人柔弱得就快要倒下,程司安都不敢慢一步。
屋子的陈设整洁简单,桌上还有一篮杨梅。
正是不听松送给自己的那种篮子。
一时她无法确定对于不听松那种感情,可他是人家的丈夫。
“你们结婚多久了?”
“十九年。”
女人是在玩笑她,“我还以为真的有人喜欢那个傻子,毕竟你可是第一个进我家门的人。”
“他不是我丈夫,只是小时候开的玩笑。”女人为她倒水。
“这是我摘的茶叶,很香可以尝尝。”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药,扭开瓶盖许多药丸吞入。
“不听松是个好人,哪怕我之前纠缠那么久,也不计前嫌地拿筐杨梅来看我。看看这些,都是他购置的。”
“我明明让他不要给我买的。”
女人垂头丧气:“活不久,这条命倒是活到尽头。”
程司安叫她伸出手,她的两指搭在手腕处,就被冷到缩回手。
“这是帕斯拉h型蛋白缺失症。”女人有气无力地回答她。
“医生说,只能活一个月。”
“我很高兴,不听松能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程司安问她:“你想结婚吗?”
她断续的声音,疼痛到难以用喉咙发声,“结婚这辈子我都没想过,可当我看见不听松时总是会想到她。明明这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可能是他的气质和她很像。”
“明天见,我会为你转谢。”女人面色越发苍白,眉眼憔悴。
回到家的程司安,看程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缠着人问:“我们来这,从来没见过她。”
程母一听连眼睛都不看电视,拉住她的手:“你可不要同情她,她不自爱就算了,不听松那孩子还被他陷害得清白,说的那什么病,其实就是艾滋病,村里的人都离得远远的。”
“她真的有陷害不听松吗?”
“她看着很痛苦。”
程司安对于自己的母亲,她是个明事理的绝不会编造,可明明她看上去挺善良好说话的。
还请她进来坐。
“或许她真的有难处。”程司安对程母道
“其他的事我都不管,但除了这件事我绝不能让你去帮她。她就是个没良心的,帮了还咬你一口。”程母第一次对程司安百般劝解。
程司安得先去找不听松确定,好在不听松就在诊所里帮忙运货。
“对,这些都搬去杂货间好了。”医生安排货物的去向。
看到程司安进来,拍了拍不听松的肩,“看谁来了,先去忙你的我这里自己就行,等会再一起吃饭。”
不听松洗了手,站在程司安面前,乖巧无害的存良。
气质和他相同,女人是这么对她说的。
程司安更相信是男生辜负她了。
甚至连艾滋都是男的传染的。
“白无心,你认识她吗?”
不听松摇了摇头,从来没见过或者听过这个人。
程司安头疼欲裂,零碎的记忆从她脑海里闪过,那为什么程母说他们认识,而白无心也是说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
不听松真的在骗自己。
她不受控地打过一巴掌,“啪啪”一声,不听松的脸打出一个红印子。
可不听松只是这么站着,连手语都没用上。
“为什么这么对我!”白无心骤然横在他们两个中间。
“她就是你的情妇,长得一副妖艳贱货的样,是在床上比我还叫得欢,伺候你不带花样的,不听松可是进了城里,就有了通天的本事。”
不听松被两人各打了一巴掌,他面上毫无怒意,但对白无心却冷硬。
“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听松你的脸还好吗?”
那段记忆让她失控。
可白无心对她这表情又是做什么。
“我的天太劲爆了吧,暴打小三的戏码我最喜欢看了。”
“又闹这死出,白无心这人太没良心。”
“哎呦,造孽造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白无心正好借题发挥,反正她的名声也臭得不行,能多赚一笔不好。
“大家看看,他们这对狗男女活得是痛快,可我家的孩子还有我天天酸死。”白无心故意叫得很大声,吸引更多的人才有趣。
“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你们的小三?”
“我哪和他亲密接触。”
“况且拿出你们的结婚证!”程司安一字一句地发问。
白无心何尝不是做好充足的准备就来的。
她高举着结婚证,“这是今天刚领的证,可就我所知你收了不听松发给包养你的钱。”
一个大学生看了眼结婚证,还真是刚盖好的,而不是伪造的。
“那程司安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收钱。”村长疏散人群。
程司安十分确定自己没有收钱,便把手机打开,点开不听松的账号。
而下一秒,她的眼睛就被电到。
自己居然发了不少的信息给不听松,还是去幽会的地点。不听松转账一万,正在自己账户里。
“还有什么话想说,这都是我的证据,你的证据在哪?”
“两个陌生人怎么会在不是借钱的基础上,就发钱给对方,还是不同性别的。就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没有给得这么快。”
“如果这些还不够,我这里还有更多你们合照甚至是裸体。”
“谁要看,我就拿出来。”
村里的都是些老人,而今天来的大都是年轻小伙子,他们叫嚣着赶紧拿出来。
“快啊,看到这张脸,我就那里硬硬的。照片看完都给我。”小伙猥琐地往程司安的胸部看。
程司安被他的目光恶心到,她先前认为的可怜消失,只是一直来认为不听松是个好人的信念崩塌。
“好爽的身材,辣死我了。真想放进她温热里搅动。”
程司安的裸体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虎视眈眈地流着口水的野兽就差舔上去。
不听松只是站着。
“好了,给钱这些都是你们的。要是需要光碟就来我家里。”
“谁去,拿到了就能好好上上。”
小伙子飞奔向白无心的家,翻找看到不听松的身份证和户口薄,而这可不止一份,还有其他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