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娅怀里,婉娜的呼吸依旧微弱。
斯娅没有迟疑,抱着婉娜快步走向传送门,裙摆随着急切的脚步轻轻扫过地面,身影一踏入光门便被柔和的光晕包裹,瞬间消失在门后。
池冰羯紧随其后,经过男孩子身边时,目光与他短暂交汇,那眼神里有对前路的担忧,也有对他的认可。没有多言,只是加快脚步,身影很快融入了光芒。
男孩子警惕的观望四周,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才转身踏入传送门。
银辉渐淡,身后门扉缓缓收拢,消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门内的风带着微凉的魔法气息,将他们的身影送往未知的目的地……
——冀坛-篪婪城堡——
一座豪华的巨大古城堡。
阳光下,气势恢宏的暗黑色城楼格外醒目,尖尖的塔顶神秘莫测。
城墙高大雄伟,刻满历史岁月的石砖上爬满了野草。遍地是荆棘荨麻,古堡耸立着,庄重而威严,好似几百年前的辉煌仿佛依存,骄傲地诉说着昔日的威风和曾经的肃穆!
莫名压抑的气息像厚重的棉絮,窒息感顺着喉咙往上涌,压得她们胸口发闷。
这里,连风都带着腐朽的味道。
这里简直就像……不对!!!这根本就是座废弃的古堡,被遗弃了百年的坟墓啊!!!
冰羯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脚步下意识后缩,几乎贴在了斯娅身上。声音抑制不住的发颤:“这里……”
斯娅能清晰地感觉到胳膊被攥得生疼,那力道里满是恐惧。她偏头,以温柔眼神安慰冰羯。
仅仅只有几百米的距离,活生生像一条漫长且无止尽的无尽旅程!废弃且阴森,荒凉又死寂……
她们不禁打了个寒颤,脚步却不曾停歇。
……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周遭那股浸骨的阴寒总算淡了些。
却不曾想到,一股强烈的魔法气息扑面而来,不偏不倚,呛了端木斯娅一脸:“咳咳咳……”
好讨厌的魔法气息!!!
端木斯娅猛地捂住口鼻,却还是被呛得喉咙发紧,眼皮打起架来,眼看就要瘫倒。
下一瞬,那男孩子已骤然出现在斯娅身侧。目光却落在她怀里蜷成一团的鹿婉娜身上。
少年以标准的公主抱将鹿婉娜抱起来,掌心的温度恰好裹住小家伙冰凉的小身子,动作快得好似一阵风。
斯娅只觉得眼前一花,怀里的重量便已转移。
少年抱起鹿婉娜的同一秒,池冰羯也快如闪电的稳住了斯娅。
“姑娘这是怎么了?”少年抱着鹿婉娜,眉头微蹙,看向斯娅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没有任何反应,紧闭双眼,脸灼烧般烫手,连呼吸都显得格外微弱。
“好啊!把我们骗进来,搞这些小动作谋害是吧!”扶着斯娅的冰羯猛地抬头,目光像淬了火的刀子,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先前我还傻乎乎地信任你,在大家面前为你说话……我真是瞎了眼!”
“不是的……”男孩子带着几分急切的笃定,“小姐,这片园子是我亲手打理的,一草一木都清楚,我可以拿性命担保!这里绝不会有半分毒物。”
池冰羯抬眼,冷冷地看他,眉峰微蹙,眼底的疏离像结了层薄冰。
“小姐,连查验都没有,就认定这些花草有问题,这不明摆着是在冤枉我吗?”男孩子像是被她的沉默刺到,带着委屈和不服气,“若真是我照料的植物有问题,我绝无二话,可这般平白污我清白,您这样算什么?”
“小姐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冤枉我,您这样又算什么?””少年挺直脊背,清冽的嗓音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清晰。
这番话直戳池冰羯的心窝,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态度依旧冷淡:“何以解?”
男孩子凑近观察,浓密的眉毛皱成一团,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结论:“依在下看,是过敏反应。”
“过敏?”池冰羯神情复杂!
她见识过各种奇异的病症,却从未想过会有这种过敏。
难道真的是错怪了眼前的少年?
男孩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不慌不忙地回复:“只需服用些魔力剂,便好。”
“若真如此,乃甚好。若不是,我定饶不了你!”冰羯依旧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姑娘信我,出了任何事,我定担着!”
池冰羯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